“多年不搭理你的弟弟回家,嬌妻和你關係緩和。你如今正是雙喜臨門,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會跑我這兒喝酒,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秦風一進包間,就是滿眼的意外和滿臉看熱鬧的好奇。
霍奕辰端起酒,一口喝了個底朝天。
“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清官難斷家務事了。怎麼也不會想到,小涵和顧顏兮成了冤家對頭。”
秦風狐狸眼眨巴眨巴,忽的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哈哈……老天是見你最近春風滿麵,桃花朵朵開,所以就天降個刺頭小涵,來給你上上火。”
霍奕辰斜睨秦風:“我什麼時候春風得意了?我哪天不是在水深火熱裏。”
秦風過來給霍奕辰倒酒:“我和你一起五年了,就見你這半年活的最滋潤。有了小嬌妻,棺材臉都有了笑模樣,還不是春風得意?”
霍奕辰搶過秦風手裏的酒瓶子,自己倒:“死狐狸你不會說話就給我憋著,煩著呢。”
“好好好,你是爺,你煩就來找我,找我還不能說話。我該你的,我欠你的行了吧。但是吧,你說一個是你弟弟,一個是你老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向著誰,不向著誰都是都難著呢。哎,真難,若是我我也愁。所以,你是怎麼做的?”
霍奕辰悶的很,仰頭又是一口酒:“我把顧顏兮攆走了。”
秦風愣了一下,隨後給霍奕辰豎起大拇指:“有你的,弟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你做得對,攆走了小嬌妻,大不了以後再娶一個更好看更年輕的就是。弟弟可就一個,絕對不能虧著委屈著。你這事做的對啊,那為什麼還跑我這兒喝悶酒?”
霍奕辰又不傻,怎麼會聽不出秦風話裏話外的奚落。
是,每個人都怪自己攆走了顧顏兮。張嫂怪,秦風怪,但是自己不攆走顧顏兮,攆走小涵麼?他已經走了七年了,霍奕辰做不到再傷害小涵一次。
“七年前,我沒站在小涵那邊。這一次,我不想再選錯。”
秦風看著霍奕辰眼中的深沉,眼中的痛苦,他忽的想起七年前的事,也明白了霍奕辰這麼做的原因。
有點懊惱自己說了那樣的話,伸手拍拍霍奕辰的肩膀,仰頭喝光自己杯中的酒,懲罰自己說錯了話。
“霍奕辰,有些事已經發生了,就是再懊惱都是無濟於事的。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別想了,今天就喝酒。”
霍奕辰不吭聲,默默的端起酒,又是一口幹了。
喝酒是一種心情。高興的時候會喝,不高興的時候也會喝。想大醉一場,什麼都不想,可是有時候酒也會和人開玩笑。越是想喝醉,越是清醒的害怕。
那些想忘記的,卻記得清晰。那些以為忘記的,竄出來折磨著你。
前一天,顧顏兮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這一天,霍奕辰滿身酒氣的回家。
小李扶著霍奕辰進來,上樓,忙霍奕辰脫了外套和鞋子,拉上被子之後,離開。
夜半。
霍奕涵來到大哥的房間,站在床前,看著趴在床上睡覺的那個人,眼底是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