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轉動,看著她從房門左邊離去,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收回目光看著桌麵上的飯菜,嘀咕一聲:“再這樣吃下去,都變成豬了!”
她拿起筷子隨意吃了幾口,半個時辰之後,看著清麗女子出現在房門口的右邊,收拾碗筷從房門左邊離開。
霍福兮特別奇怪,這女子為何總是靠著右邊進來,靠著左邊門出去?想起她曾經跟鱗吉出院子的時候,他也是走左邊,然後腳步移到右邊之前,她就找不到人影,還有,鱗吉帶她進院子時…好像也是靠右邊走,難道…
她迅速站起身,看著院子外的燦爛的日陽,前些日子,她總是喜歡從房門中間走出屋外,從未注意過這點。
坐回椅子上,覺得這事並能操之過及,還是先忍忍,一到夜裏,她定要離開這裏。
她左盼右等,終於熬到入夜,一如既往,女子收拾碗筷之後,無人再出現她的院裏,她曾經數次使用術術,未發現院裏有人暗中監視她。
女子走後不久,她起身順著房門左邊離去,果然,長廊直通外院,不再似之前有著曲曲折折小道,讓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突然飄起,飛奔長廊外,就在這時,前麵不遠出現一道光亮,瞬間擴大,籠罩她整個身子,耳邊傳來促狹的聲音:“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安份。”
霍福兮掃望,四周白茫,紅唇勾了勾:“為何要軟禁我,總有個交待吧?”
鱗吉出現她的身邊,輕歎一聲:“真主要見你!”
她眉心一挑:“終於肯見我了!我始終不明白為何要帶我來修真殿,然後卻仍我在院子裏不聞不問。”
他輕嗬一聲:“未來修真殿前,我還特意讓你跟孔焰多相處了幾日,不然,你到現在還未必能見到孔焰一眼。”
她不再吭聲,原來當時他在拖時間,是有意讓她跟孔焰多相處,不過,她該感激他嗎?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被關在這裏。
“到了!”鱗吉停下腳步,退到她的身旁,小聲說道:“近些日子真主心情不好,別去招忍他,一切小心為妙。”
她隨口應道:“嗯!”
“真主,我已把霍姑娘帶到!”
“進來吧!”屋裏傳來沙啞的聲音,似乎好些日子不曾開過口說話。
鱗吉推開門,待她進去之後,立刻關上房門。
此次,霍福兮並未在正牆下看到霍允天的身影,他則是在女子的畫像下,背對著她,仰頭凝看女子的畫像。每次見到他,心情總會不一樣。
她見他久久沒有反應,試著輕喚一聲:“霍允天?”
“我沒有姓,隻叫允天,你知道畫上的女子是誰嗎?”他的聲音依然沙啞。
她抬頭望著那幅畫像,此次,畫裏不同前一次所看到的一樣,裏麵的不再有四大神君的真身,隻有那名女子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裏,陪伴著她的,隻有那棵大樹。
同樣,書櫃的陰影檔住女子的容貌,她走前停在他的身旁,銀輝映在畫中美麗女子的臉上,熟悉麵孔,讓她不禁掃向霍…允天側臉上,幾乎同模子刻出來,若說美麗的女子的笑容如同天上的太陽,而允天就如黑幕上的圓月。
她微微露出驚訝:“她是你姐姐嗎?”她與允天長得很像,難道是雙胞胎?
“你不是已經很肯定,為何還要問…”他抬起手,指尖輕撫畫卷邊緣,啞聲說道:“她僅僅比我大一天,可是不管能力、天術,都樣樣比我強,更是聰明絕頂,讓我心生佩服,可是父皇、母後因為長老的預言疏離她,甚至害怕她,就在她十歲那一年,被仍到萬古獸溝裏,過著非人的日子,你知道嗎?在上古時代,誰有能力,就由誰當領主。所以,她就在芳齡雙十的那一年…”
說到這,他聲音變得哽咽,霍福兮感覺得出來,他在傷心。
“她弑父弑母…搶奪領主位置,可我一點都不恨她,最記得當時,她踩在父母的屍體對著我說道:你要是有能力,同樣可以把我殺了,來忌他們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