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我,確實有點快要休克的感覺,隨便一動身上都會痛。
偉凡扶著我一臉憤怒的看著李佳天,見他這樣,我連忙朝他擺擺手,忍著痛指著李佳天嘴巴裏憋出幾個字道:
“他......幫我的!”
偉凡一見我這麼說,一下就疑惑了。我也懶得跟他多說,支撐著身體對著李佳天道:
“大天,你,有沒有事?能起來嗎?”
躺著的李佳天沒有說話,皺了一下眉,一手扶著小腿勾著腰站了起來。天開始暗了,也不知道他的小腿傷得怎樣了。
“都還能走吧?能走先跟我們回分局去!”
一個有點臃腫的警察看著我倆,一臉不高興的說道。剛剛他們趕來以後,張亮一夥兒人基本上都跑光了,四個警察也沒有去追,跑到我李佳天身邊以後就站著沒動了。也不怪他們,這就是大學城的現狀,能過來就不錯,我還得感謝他們,沒有他們趕來,我和李佳天不知道會怎麼收場。
“先送他們去醫院行不,站都站不穩了,完了再去行不?”偉凡對著那個警察說道。
“別廢話,去局子再說,我看死不了!”這個胖警察貌似是一個小警官,他這話一說完,後麵三個警察就來抓我和李佳天,他們抓李佳天的手的時候,李佳天很不配合的橫著跟他們推攮,嘴裏對抓他的倆警察吼道:
“鬆開!”
這時候我也緩過了一些勁了,一見李佳天這麼不配合,怕再生事端,於是就對著他道:
“大天,去就去吧,沒事!”
李佳天聽我這麼一說,也懶得再說什麼,但是他剛走一步,立馬就哼了一聲,是痛苦的那種哼。
於是我對警察說道:
“你們有警車不,沒有打車走行不,他的腿被匕首刺中了,我也實在沒力氣走了。”
警察一聽二話不說,拿著一個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就讓我們原地等著。分局就在大學城裏麵,離聖淘沙不遠,所以過了沒一會兒,就有兩輛警車開了過來,然後我們就被帶走了。
車上,我問偉凡他怎麼知道我被打了,結果偉凡說他在八卦樓籃球場打球,聽見很多人說有人打架,他跑出來看的時候正好看著我被幾個人追著,後來又看著張亮他們追我,於是他就立馬報了警。
聽他的口氣,他是看著我被人追的,卻沒有幫我,選擇了報警,看得出來偉凡是個很懂得明澤保身的身的人,估計當時就算他站出來幫我也沒有什麼作用。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他,兩次最危險的時候,都是他救了我,讓我化險為夷。可也讓我有一些納悶,我倆從來就沒有太多的交集,這兩次的事情,讓我對他十分費解.......
到了分局,四個警察將我和李佳天推了進去,但是之後,偉凡卻沒有再跟著我們,送我們到了局裏,他就走了。尼瑪,這高富帥的行為簡直太令我費解了。
警察說要做例行筆錄,問我是怎麼回事,看到警察來了逃跑的一群人是誰,我又是哪個學校的等等之類的這些問題,我想了想,這些警察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要是有本事的話,張亮這種人也就不會這麼猖獗,也就是仗勢欺人,欺負欺負我這等被打的不行弱者罷了。於是我就跟他說我也不知道打我的人是誰,我在北京國商學院上學,放學回宿舍的時候被人打了。我這時候自然不能說我不是大學城的學生,因為如果我說我是外來的,他們肯定會嚴懲我,從外麵到大學城來鬧事,這不就充分表明了我是專程來鬧事的嗎。那時候的警察區域保護主義很重的,所以我隻能糊弄他們。他們聽了我的說法自然不相信,又問李佳天,李佳天一見就是個有經驗的老手,無論警察怎麼問他就是惜字如金,絕不開口。警察見我倆這樣,也不打算再問什麼,就說要聯係我學校來領人。意思要學校花錢領人,至於錢怎麼來就看學校怎麼處理了。我一聽就急了,這時候我已經恢複了不少精力,於是就掏出包裏的煙給他們一個個遞了過去,他們開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不接我的煙,我就問他們領我倆出去得多少錢。警察說,一人一千,聚眾鬥毆在大學城向來就是這個處罰,我一聽,心想你們怎麼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