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於浩身邊之人一哄而散,遠遠的躲開。
“幹嘛?我身上有牛皮癬麼?至於麼?”於浩對於這幾人的表現,很是無奈,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道:“是不是剛才都撞到了腦袋?撞傻了?莫名其妙!”
眾人不理會於浩,仍舊麵色蒼白的看著他。
於浩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道:“你們有事說事,別傻看著我,難道我臉上有花不成?”
夢珂緩過神兒來,指著於浩的方向,結巴道:“你……你的身後……”
“我身後?”於浩終於發現,眾人的目光雖然看向這邊,但看的卻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後,他急忙轉身,向身後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啊……”於浩也震驚張開了嘴巴,裏麵足可以塞下一個饅頭。
隻見他身後的光幕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副詭異的圖案,圖案古怪難明,像是一種遠古的圖騰,又像是一張猙獰的臉孔,竟是由無數凶蟲的身體堆疊而成。
更加詭異的是,圖案慢慢的蠕動著,不到片刻時間,便幻化出數幅不盡相同的圖案,每一幅圖案都生澀難懂,讓人一看,便有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於浩發現自己的腦袋,竟然有些不太靈光了,這是什麼情況?沙畫表演麼?
突然,一絲異動從他的懷中傳出,他急忙伸手向懷中探去。
“納袋?”
一摸之下,他找到了異動的根源,竟然是獵靈司統一發放的納袋。
此時納袋揣在於浩的懷中,劇烈的凸凹臌脹著,仿佛有什麼東西想要掙脫納袋的束縛,逃出升天一般。
“是它?”
於浩有些愕然,他忽然想起了納袋中的那條金色蟲子。
可是,於浩卻無法理解,一個金燦漂亮,一個漆黑醜陋,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會有什麼聯係。
“泰坦兄,這些凶蟲好像是衝著這個賤民而來,你快些將他清出法陣,說不定我們的危機便可迎刃而解。”邢子書突然說道。
“這……”泰坦有些猶豫。
“邢子書,你休要在這混淆視聽,你也說是好像、說不定,既然自己都無法確定,就不要隨口亂說!”夢珂嬌聲叱道。
邢子書“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可是在場眾人卻開始議論了起來。
“這些凶蟲,怕是真衝這小子來的?”
“很有可能,他一到光幕邊,凶蟲就奔他去了。”
“那還不快點把他清出去,這樣我們不就安全了?”
“沒錯,我覺得也應該把他清出去。”
“對,把他清出去”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其中不乏一些庶民參與其中,聲音越來越統一,最後竟然變成了同樣的話語。
“把他清出去!”
“把他清出去!”
……
於浩有些悲涼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特別是那些同自己一樣的庶民,他們之前還在憤恨的咒罵為富不仁,此時卻與貴族子弟“同仇敵愾”,將矛頭指向了他,果真是世態炎涼,一旦事不關己,便開始落井下石。
“你們想幹什麼?”夢珂突然跳到於浩的麵前,張開自己纖薄的藕臂,將於浩擋在了她的身後。
於浩微微一愣,看著少女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彷如山嶽一般,堅厚凝實的矗立在他的麵前,他的心中竟有一股暖流,緩緩流淌而過。
邢子書眉頭一挑,陰陽怪氣的說道:“夢柯姑娘,你不要多管閑事,難道這小子是你的姘頭?昨夜我便見你二人在一起摟摟抱抱,今天卻又百般維護於他,看來你們當真是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邢子書,你……你休要信口雌黃!”夢珂被氣得不輕,身體微微顫抖,緊咬著櫻唇辯解道。
夢珂本是庶民出身,自幼家中清貧,後經自己不懈的努力,成功凝練靈印,但是奉天皇室不允許女人封爵,夢珂就用自己多年功績,和積攢的財富,為自己的父親換取了一個子爵的爵位。
她現在雖然貴為子爵千金,但卻毫無貴族的姿態,她參加獵靈隊,就是為了幫助那些庶民獲取靈胚,讓他們徹底擺脫卑賤的命運。每次接獵靈司的任務時,她都會跟在隊伍的後方,保護那些被忽視的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