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藏頭蛇的家中,剛從窗戶上跳進來就聞到一股老大的煙味,差點讓他直接打噴嚏出來。從氣味上來說他已經離開了,所以趁機在他的電話和睡房裏的電線上安裝了竊聽器,順便還偷走了他的一些值錢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就不會多介紹了,總之都是在黑市上一出手就有人買的保鮮品。在黑暗街闖空門是最常見不過的事情,藏頭蛇好像不知道什麼原因從來沒有被偷過,這次也讓他長長記性,記得什麼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當亞特魯把東西賣掉之後已經過了十二點,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黑市的門永遠是二十四小時為犯罪者敞開。亞特魯在黑市的化名是一個叫德伊魯的職業殺手,是個背負了二十多條政府高官的殺人魔。除了這個叫德伊魯的殺手,亞特魯在全世界還有不少假名,有些是隨意編造的,比如說大道寺櫻智,又有些是殺人之後盜用其姓名的,像這個德伊魯的殺手之名就是殺掉他之後取而代之的。
用一個叫白河優的假身份證和一張人皮臉混過旅館服務員的眼睛,並用現金全額付賬,躺到最便宜的單人船板上,心裏琢磨著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亞特魯竟然已經死掉,也說明自己的以前的客源也跟著消失,日後自己的生活也會更加困難吧?
“等一下!”
亞特魯突然從床上翻起來,如果自己“死”掉的話,媽媽的醫藥費該怎麼處理?
“果然不行嗎?”
亞特魯顯得非常悲哀,這次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因為母親的病而必須放棄,這叫亞特魯怎能甘心?
他用手按住自己的臉氣餒地說:“明明是反擊宗家的大好機會!”
就在亞特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手表電話突然震動起來,他一下子愣住了。
接嗎?
別開玩笑了,接了就等於承認自己還活著!
不接嗎?
那就等於實在拿病床上的母親的性命開玩笑,誰都知道一個沒錢的單身母親在那裏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被當成男人的發泄物,二就是被當成試驗品直到殘廢。亞特魯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母親身上,不能!
亞特魯閉上眼睛,他仿佛又看到了那間黑色的房間,在黑色的房間裏,大量的巨型液體試管豎立在裏麵的每一角落,裏麵沒有什麼,有的隻是實驗體的軀殼。在那裏,一個快要窒息的嬰兒是使勁敲打著玻璃,他拚命地想從這個封閉的地獄中出去。
黃色的液體不斷冒出大量的泡沫,裏麵的空氣越來越渾濁,嬰兒的全身開始大量出血,手臂揮舞的動作也跟著越來越慢,等到研究人員發現這種情況的時候,試管裏的嬰兒已經完全停止動彈,靜靜,像從來沒有掙紮過一樣靜靜地躺在紅色的液體之中。
在經過激烈的思想掙紮之後,亞特魯打開了郵件,隻見上麵這樣寫著:新任務:盜取日本友枝市警局內有關tolove咖啡廳的所有政務,如果情況需要可以將知情人全部殺掉!
怎麼回事?難道家族和那夥神秘的恐怖分子不是一夥的嗎?難道是故布迷陣?還是……
在亞特魯思考該怎麼做的事情又有指令發過來,上麵寫著:馬上!
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嗎?亞特魯從床上跳了下來,他走到自己帶進房間的包裹裏拿出一台幾百年前的電報機,在沒有電話和網絡的時代這個是最先進的通訊設備,尤其是電子科技發達的現在,根本不會有人想到用電報機來發信息。
必須把這裏的變故發送出去才行,在電報機上敲打著來自美國知名科幻劇《星際迷航》的克林貢語,這部影響了幾代人的科幻片會說其外星語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亞特魯還記得當初自己學習這項根本不存在的語言的時候是多滑稽。十根手指隨著時間的推移都沾滿了黑色的墨水。
“結束了。”搞定好電報之後,亞特魯躺在床上,明天開始自己又要開始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