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話知世的痛(1 / 2)

早上起來打開電視就聽到新聞裏麵在城市郊外的一個空地上,突然出現大量暴走族的屍體,案發現場的唯一幸存者也變得瘋瘋癲癲,根本問不出什麼事情來。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讓學校請假?”對麵母親關懷的詞語,知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不用這麼擔心的母親大人,隻是有點睡眠不足而已。”

“是嗎?如果不舒服的話馬上告訴媽媽!”

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一提到自己的女兒,這個做媽媽的總是會像小孩子一樣問東問西,因為沒辦法嘛,知世從小就沒有父親。

看著電視,知世是多麼的害怕,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差點打翻桌子上的杯子。如果不是那個可恨的櫻智同學的話,她會毅然決然的請假。

昨天從姐姐的男朋友口中得知,那個櫻智同學不叫大道寺櫻智,是個國際有名的卍家殺手。真名不知道叫什麼,但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小智。而自己則是某國政府要員,因為躲避追殺而逃到日本來的。(這段話讓亞特魯聽了之後覺得很無語。)

吃著蔬菜沙拉,亞特魯檢查了新公寓的安全係統之後就背著書包出門了。這是一所離暗隻街不遠的街道,住在暗之街的居民每天上班都要經過這條街道,所以大家都稱之為黃昏道,隔離白天與黑街的街道。但又有可能是嫌這條街的原名太邪氣了——百鬼街,由百鬼夜行專用通往黃泉的街道,就是這條街的起源。

根據昨天的接觸,亞特魯準備再搬家一次,畢竟這裏的安全也不是很好,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任務需要。如果房子離知世家近一些的話收集到的情報也會越多,待會兒到學校的時候和她談談吧。

“監視?觀察?為什麼你們卍家要對我做這種事情不可?”

在學校的屋頂上,知世和亞特魯看著校門口的方向開始雙方的第一次談話。麵對知世急匆匆的疑問,亞特魯自己也無法回答。

亞特魯平淡地說:“那是上層的意思,至少在接到捕捉命令之前,我需要收集你的各種資料,你就當雇個喜歡寫書的保鏢就可以了。”

“保鏢?”知世眼睛一轉,又盯著亞特魯渾身上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問道:“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吧?當然要真名,假名的話你就不要說給我聽。”

亞特魯當場沉默,知世心想不會真的這麼聽話吧?

“你……不會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吧?”

亞特魯問難地回答:“名字在卍家是機密,而且說出來對你也沒有好處,反而會害了你也說不定。”

“那麼說你仇家很多嘍?”

亞特魯點點頭,然後告訴知世自己的仇家家裏家外都有,有些甚至連自己都不認識,或者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

“那我以後怎麼叫你?還是叫你櫻智同學?”這點知世不想去幹,她像看害蟲似得看著亞特魯,想了一下就說:“你為什麼會被叫做小智?難道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不成?”

亞特魯暗暗歎了口氣,他想如果這是真的話也就好了。

“小智是我的乳名,卍家很多男孩子的乳名都叫小智。”

“你們卍家還真是沒有文化,取名字都跟老鼠一樣。”

亞特魯反駁,但聲音就像從磁帶裏放出來的,非常死板:“智隻是一個讀音而已,在我們卍家語言代表嬰兒的意思。”

“你這麼說我還想起來了,你們卍家原本是個少數民族,擁有自己的專門語言和文字,倒是現在沒有幾個人回去學了,你會嗎?”

“一點點。”亞特魯筆直站著,但眼珠子卻不時地觀察四周,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樣。

“喂!在找什麼呢?”知世粗魯地盯著亞特魯,好像在為他四處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非常生氣。

亞特魯停了下來,感覺周圍實在是沒別人之後才開口問:“資料上表明你體內的神器已經被人取走了才對,那個人不跟你在一起嗎?”

“什麼人?”

“那個從你身體裏取走神器的人……”

話剛說完,亞特魯就發現知世的臉色已經慘白,而且渾身不住顫抖,看到這裏他是完全明白了。

“對不起,我先回去,等你還一點的時候再問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就下樓了。知世之所以會全身發抖,那是因為她不是被神器所選的主人拿出光槍,被某個,或某群不明人士強行從體內取出而引發的後遺症。

強行取物,這是連卍家都不敢隨便亂做的事情,亞特魯也從來沒見過,所以詳細情況也不是很了解。但學過一點知識的人都知道,強行從容器少女的體內取出所含之物是一種不明智的舉動。這不僅威脅到容器少女的生命安全,更是對自身性命的一種挑戰。在強行取出的時候,隻要稍有差錯,都有可能引起所取之物的反撲,從而導致死亡。

知世雖運氣好保住一條命,但也留下的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是自己的族人嗎?還是別的勢力的家夥們?不清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昨天晚上那突然發瘋的女人,讓亞特魯的心忐忑不安。這讓他想起在森林裏殺死的女人,那個女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說的話像滾燙的鐵塊在自己的身上烙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