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昱曾經聽別人說過,有些人經過長年累月的訓練,可以讓自己的夢境變得無比真實,而且在做夢的時候能夠擁有自主意識,甚至操控夢境,相當於在睡夢當中玩起了大型網遊。
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有經過特殊訓練,也達到了這個效果。
眼前的是一條寬闊的城市馬路,眼前沒幾步就被各色車輛堵住,像是發生過特大的車禍。兩邊大多是三到四層的水泥建築。看天色是黃昏時分,太陽的餘熱撒在了這片土地上,周圍店麵的招牌沒有一個亮起來,大門緊緊關閉,道路上滿是屍體,死狀慘烈,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他記得剛剛才結束了宿舍夜談,沉沉睡去,轉眼間就到了這座城市當中。仔細感受,還能感覺到微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以及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今天白天穿過的白T,褲子是純黑色運動褲,腳上是某寶二十塊的小白鞋。摸了摸頭發,還是自己萬年不變的宅男發型。
“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他小心跳過周圍那些詭異死相的屍體,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自己讀的是醫學院,看過的屍體也很多。比起普通人,對於這種東西的接受度很高。
張昱來到一家沙縣小吃的門口,嚐試打開門,發現卷簾門拉的緊緊的,自己打不開,上麵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仔細看,上麵還有細微的劃痕,看上去像是人的指甲在上麵劃過一樣。
正當張昱想要在夢境裏好好探索一番的時候,自己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吼叫。
“呃......啊!”
張昱背靠著卷簾門,回頭看去,隻見馬路上,一具尚算完好的屍體慢慢地爬起來,然後發出一陣痛苦的叫聲,這具屍體是個男性,整個左臂都斷在了路上,而且滿身是血,根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
這個男人站起來之後,看到張昱,步履蹣跚向他走來,還伸出僅剩的右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張昱。
雖然說自己是醫學生,有救死扶傷的心,但張昱總覺得眼前的人過於古怪,一般來說,這種左臂完全斷開的人,動脈應當爆出血來,如果沒能得到及時的治療和護理措施,肯定就死球了。看他身上的血跡也應該是過了很久了,身體的血都快流光了吧,怎麼著也不可能再站起來。
張昱向旁邊移動,邊走邊嚐試和前麵的人溝通:“喂!能聽見我說話嗎?”
前麵那男人沒有理他,而是繼續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然後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張昱感覺事情不妙,連忙向前麵跑去,前麵到處都是車輛,他看了一眼,發現一亮黃色的轎車後備箱被打開了,他在裏麵發現了一個撬棍,連忙拿起來。
【獲得:撬棍】
這個聲音不是眼前那個男人發出來的,甚至不是自己通過耳朵聽到的,而是直接在自己的大腦裏回蕩開來,是一個略帶回聲的女性聲音,像是女機器人在說話,完全不帶有任何感情。
“搞什麼,我當然知道自己拿的是撬棍了,誰在提醒我?”
沒理那個聲音,張昱拿著撬棍,眼見著前麵的男人像是要撲過來一樣,他就判定他應該是遇見傳說中的喪屍了。他準備拿著前麵的人先試試手,在現實世界裏,自己可沒用過這東西去砸人的腦袋,弄不好就進了局子了。好不容易自己的夢境如此真實,當然要趁機體驗體驗爆頭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
感覺自己體內的肌細胞正在歡呼雀躍,體內埋藏著許久的暴力基因開始蘇醒,張昱擺出一副手持棒球棍的姿勢,準備把眼前這個男人的腦袋當棒球,打他一個全壘打。
接近!正好到了撬棍的攻擊範圍內,張昱一扭身,腰部和手臂同時用力,猛地揮舞撬棍,砰地一聲,不是砸碎西瓜,也不是砸碎冰塊的感覺,更像是直接劃破了一張紙,那喪屍的腦袋直接被削去了一半,紅的白的全部噴在了張昱的臉上,他沒有感受道生命的熱度,反而還感覺這些物質冰涼刺骨。
眼前的喪屍像是失去了動力,全身癱軟無力倒了下去,張昱把臉湊到袖子上抹了兩下,然後呸了一聲,把嘴唇上的東西也吐出去,然後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