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麵上毫無憐惜之色,徑直走進了禦書房,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是沒看見如側妃一般。跪在如側妃身邊的玲兒清楚的感受到了景越的不悅,當即小聲的勸道:“側妃娘娘,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奴婢看王爺的臉色不是太好,側妃娘娘不如換個王爺心情好的時候再來。”
如側妃冷眼瞪了一下玲兒,目光中含著怨毒的看著禦書房的殿門,道:“你懂什麼!本妃今日得罪了那賤人,不管是誰對誰錯,在王爺眼裏,都是本妃的罪過,現如今,本妃隻能盡快求得王爺的寬恕,要不然,日後這宮裏,怕是不會有本妃的容身之處。”
玲兒閉上了嘴,如側妃向來決定的事情,她都是勸不動的,這大冷天的跪在禦書房外,又何嚐不是一出苦肉計?如側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對自己也心狠異常,為達目的,更是不擇手段!也不知,如側妃碰上了陸紫清,到了最後,又會是誰更勝一籌。
如側妃就這樣硬挺著,跪了將近兩個時辰,禦書房內一直都沒什麼動靜,到了最後,如側妃眼前一晃,暈倒在了地上,玲兒嚇了一跳,忙扶住了如側妃,道:“側妃娘娘!側妃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呀!您可別嚇奴婢呀!”
守在殿外的小太監見了這種情況,也是嚇了一跳,上前看了看如側妃的情況,隻見她臉色凍得都有些發青,顯然是凍暈了過去。這如側妃看樣子雖是不得景越的喜愛,但終歸是景越的女人,要是在這裏跪出了什麼意外,難保他不會受什麼牽連。
“如側妃娘娘這是怎麼了?”
玲兒拉著小太監的袍子哭求道:“勞煩公公進去給王爺通傳一聲,我們側妃娘娘身子本來就弱,脾氣也倔強的很,今日要是不見王爺一麵,是不會離開的,求公公了,幫一幫側妃娘娘吧!”
“這……”小太監猶豫了一會兒,見如側妃的樣子確實很嚴重,便也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奴才就進去通稟王爺一聲,但見不見,還是要看王爺的意思。”
玲兒一喜,道:“謝公公了,公公的大恩大德,側妃娘娘一定會記著的。”
小太監忙擺了擺手,進了殿內,景越雖說沒有出去,但玲兒那一番驚呼聲,他卻是聽的清清楚楚,自然是知道如側妃暈倒了,可卻依舊麵無波瀾。聽了小太監的稟報,才冷笑了一聲道:“叫她進來吧,再去打一桶井水抬進來。”
小太監聽了景越的吩咐,也沒敢多問,快步退了出去,先是叫人去打了井水,才幫著玲兒,一同將如側妃給摻進了殿內。如側妃是真的給凍暈了過去,此時已經是毫無知覺,玲兒掐著如側妃的人中,都沒能叫她清醒過來,無奈之下,隻得朝著上位的景越磕頭道:“還請王爺救一救如側妃娘娘,奴婢求王爺了,給側妃娘娘請位太醫吧!”
景越沒有理會玲兒的哭喊聲,低頭寫著什麼,絲毫沒有在意如側妃的狀況。小太監將井水抬了進來,感受到了殿內的低氣壓,小心翼翼的回稟道:“王爺,井水打來了。”
景越這才抬眼看了如側妃一眼,這眼神中可謂是毫無溫度,直叫玲兒覺得這燒了炭火的禦書房,竟比在殿外還要冷幾分,心裏更是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景越今天是不會輕易放過如側妃的,果然,但凡涉及到陸紫清的事情,景越就不會留情。
“既然如側妃醒不過來,那你們就幫一幫她,把她澆醒吧。”
這一句沒有溫度的指令,險些嚇得玲兒也跟著如側妃暈倒過去,景越這分明是想要了如側妃的命啊!那新打來的井水,溫度比之外麵的天氣還要涼上幾分,這要是澆在如側妃身上,怕是不死也會去了半條命!
“王爺!王爺饒命啊!如側妃娘娘已經是凍暈了過去,怕是受不得這個!還請王爺開恩!”
景越似笑非笑的看了玲兒一眼道:“你倒是忠心,要不然,這一桶井水,就由你這個忠仆代替如側妃領了,如何?”
玲兒立馬噤樂聲,她對如側妃,畏懼多於忠心,雖是跟在如側妃身邊伺候,但是卻不會為了如側妃舍了性命的。再者說,以如側妃涼薄的性子,就算自己今日救了她,怕也不會對自己好多少。
隻能說,如側妃身邊,沒有一個真正忠心於她的人,今日受的罪,也是她活該。
“還等什麼?難道要本王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