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明白,夫人是好人,以後在王爺麵前,也萬萬不要說夫人的壞話,王爺會不高興的。”
司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隻覺得景越和司蝶都是中了陸紫清的毒了,索性直接退守到了外麵,眼不見心為淨。
司蝶跪坐在腳踏邊守了景越整整一夜,聽著景越睡夢中猶自叫著陸紫清的名字,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不是所有的感情付出了就能有回報,就像自己,做的再多,也終歸比不上陸紫清的一分一毫。
……
第二日一早,景越宿醉醒來,隻覺得一陣頭痛欲裂,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眉心,剛從榻上翻身坐了起來,就聽見了司蝶的聲音:“奴婢給王爺熬了清粥,王爺先喝些吧。”
景越指尖的動作一頓,抬眼看了司蝶一眼,麵上沒有半分表情,直接提上靴子就要起身離開。
“王爺!”司蝶沒忍住,開口叫住了景越,試圖留住他:“奴婢知道王爺心中煩悶,隻望王爺能顧及自己的身子,喝些養胃的清粥再走。夫人若是知道王爺這般不顧惜自己,怕也不會高興的。”
景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與司蝶擦肩而過,卻在要跨出房門的時候頓了一步,冷聲道:“不要提她,她不是你可以隨意提及的。”
司蝶臉色蒼白,心知情急之下的一句話犯了景越的忌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景越離去,唇角微動,卻不敢再出聲阻攔。
景越整日裏仍舊是以酒為伴,夜夜酩酊大醉,而景瀾卻已經整頓兵馬,做好了出兵西涼的準備。景越勾結西涼意欲再度犯上作亂的消息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文武百官皆是義憤填膺,奏請朝廷派兵,徹底鏟除景越一黨。
景瀾聽著朝中大臣爭論不休,也不說話,一直神情淡淡,不曾反對,也不見讚成。大臣們料不準景瀾的心思,連續吵了兩天後終於算是清淨了下來,皆是等著景瀾做定奪。
景瀾看了白燁顏一眼,摩挲著扳指的手一頓,滿是威嚴的聲音響徹朝堂:“既然眾位卿家難做決斷,那朕就自行決斷了,白愛卿接旨。”
白燁顏出列,伏地跪拜:“臣領旨。”
“朕令你明日啟程,出師蜀地,勸降逆賊景越一黨,凡歸降者,朕承諾赦免其罪,賜銀兩歸鄉返家,若有負隅頑抗之輩,便叫他們等著朕的鐵騎踏平蜀地!到時候,生死勿論!”
“臣定不負皇上所托!”
景瀾又道:“兵部尚書接旨。”
“臣領旨。”
“令兵部集結二十萬兵馬,整編合隊,軍需糧草一應物品皆從國庫撥出,待糧草兵將準備完畢,即刻開拔西涼邊境!我大靖的國土,絕不可叫蠻夷之輩掠去一分一毫!”
“臣……”
見兵部尚書遲疑了片刻,景瀾不免冷聲道:“怎麼?愛卿難道對朕的決議心存疑慮?”
“臣不敢!”兵部尚書忙解釋道:“隻是現如今各地兵役算起來也隻有三十萬,若是要調出二十萬兵馬,那京城守衛必當空虛,此時又正值叛賊作亂,臣隻怕……隻怕……”
這話就算沒有說完,在場的人都再明白不過,調走二十萬兵馬,如果景越真的抓準時機,趁機而入,那京城危矣!景瀾這個決策可以說是相當的冒險,這完全是在拿京城的安危在賭。
“朕既然做了決斷,自然有朕的道理,西涼屢次進犯我朝邊境,是在欺我朝中無人,內憂四起!眾愛卿以為,朕現在集中兵力平定蜀地,西涼就不會趁機作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