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月光透過窗子照進寂靜的房間內,銀色的月光正好照射在司徒淩天的手上,此時在他的手中有一把匕首,匕首並不精致,但在月光照射下,刀刃反射出的寒光,令人毫不懷疑它的鋒利。
匕首從懷中拿出後,司徒淩天眼睛微眯,將衣袖向上擼去,露出白皙的手臂,接著竟然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下,鮮血從匕首劃過的地方,慢慢的溢出。
疼感令司徒淩天銀牙緊咬,雖然很痛,但他卻並未出聲,而是趕忙用一塊紗布擦拭著流淌的血,然後將染血的紗布扔到火堆中燒掉,用一塊幹淨的紗布將傷口包裹,讓它不再流血。匕首劃過皮膚確實很痛,但司徒淩天也隻能苦澀一笑,這便是他想到的最好方法,利用痛感令自己清醒,效果確實不錯,但也確實太疼。
當司徒淩天處理好一切之後,林老也推門進來了,此時他的手中端著一個餐盤,餐盤內有些簡單的飯菜。剛剛進入房間,林老便微微皺起眉頭。
看著林老的表情,司徒淩天有些擔心,怕林老發現什麼,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用這種方法來令自己清醒的。
“林老,快把飯給我吧,我好餓。”司徒淩天試圖轉移林老的注意力便主動開口說道。
林老聽到司徒淩天的話,皺著的眉頭一鬆,將餐盤遞給司徒淩天,同時開口問道:“淩天,這屋子怎麼有一股詭異的血腥味。”
“啊,有麼?應該是獸皮上帶的味道吧。”司徒淩天先吃了一口飯,然後故作糊塗的說道。
林老也不再說話,但心中感覺有些奇怪,獸皮經過處理之後,血腥味已經很淡了,但剛剛他聞到的血腥味很濃,而且好像很新鮮。不由的在司徒淩天身上掃了一圈,但見他隻是低頭吃飯,偶爾煽動下扇子,並無異樣,也隻能搖搖頭,權當自己搞錯了。
“林老,房間熱,我想喝杯水,你可以幫我去拿一杯麼?”
“林老,我又餓了,你能幫我再拿點東西吃麼?”
“林老……”
從深夜一直到太陽再次升起,林老有種快瘋了的感覺。司徒淩天這一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叫他去拿這個,取那個,自己都不知道進出房間多少次了。聽到司徒淩天又喊自己,林老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吼道:“你還有沒有完。”
看著林老憤怒的樣子,司徒淩天嗬嗬一笑,輕聲說道:“林老,我是想說,獸皮好像熬製好了。”
聽見不是讓自己取東西後,林老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瓷罐,見其中的獸皮已經與先前的藥液融為一體,變為淡黃色的粘稠液體,滿意的點點頭,便讓司徒淩天將火熄滅,然後用玉尺攪拌了一下,雖然這粘稠液體並不算太好,但以司徒淩天的實力,外加第一次熬製,這樣已經不錯了。
因為已經是中午十分,外麵天氣過熱,所以並不適合晾曬符體,司徒淩天隻能將這這些粘稠液體再次封存,等明天清晨再晾曬。
回到房間司徒淩天將門關好,小心的脫下衣衫,此時包裹手臂的白色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將紗布打開,幾道猙獰的刀口出現在白皙的手臂上,看著手臂上的刀口,司徒淩天自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雖然劃了幾道,但符體總算熬製好了,這兩天太累了,我得好好睡一覺。”司徒淩天找出一塊幹淨的紗布,刀口再次包裹起來,然後倒頭就睡。在他進入夢鄉之時,一道黑影也隨之消失在他的窗口。
清晨時分,司徒淩天跟林老來到樓頂,看著高高掛起的太陽,司徒淩天心中十分興奮,馬上就是煉製符體的最後一步了,不知道晾曬之後,會有多少可以使用的符體。
回憶著林老上次的步驟,小心的操作著,先放紗網,在依次擺放白水晶模具,倒入粘稠液體,鋪平,再蓋上白紗。輕輕的拍拍手,但不想用力過度,竟然拉動了手臂的傷口,傷處傳來的疼痛感令他眉頭不由皺起,眼睛差點沒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