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月跟著梁韋琛進了屋。
應璃用力把應月的行李搬進房裏,等到陸少寒進門才來得及問:“我姐,她是要住到這裏,還是梁韋琛家?”
說話時對上陸少寒的臉,他額頭青筋直跳,看的應璃心裏一緊,不知道他生什麼氣?
“梁韋琛剛剛是一手拿著電腦包,一手拿著文件夾,電梯燈重新亮起來時,卻變成了一隻手拿兩樣東西,應璃,你們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無恥之事?”
陸少寒字字冰冷嫌惡,說的應璃臉色一白,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對她壞,她從沒做過什麼虧心事,現在被陸少寒一說,盡管那不是她所願,可……總有一點特別的意思在裏麵。
可轉念一想,梁韋琛其實隻是安撫她而已,除了那個度給她空氣因而唇對唇的親密動作,相比較陸少寒對蘇雅然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可,她今晚選擇回來不就是想好好度過剩下的婚姻嗎?如果現在和他大吵大鬧,他們倆都不會開心。
“我們沒什麼,你要不信就去問梁韋琛。”應璃認真地說完,轉身進臥室,把房門關上。
沒過多久,應月似乎回來了,在和陸少寒說話,應璃出去倒水喝時,陸少寒斜倚在客房門上,應月在裏麵整理行李。
應月看見應璃,特意走出房門問她:“剛剛在電梯裏,你是不是故意和梁韋琛靠的很近?”
應璃心裏一刺,回過頭衝著應月溫婉地笑:“有嗎?他明明離我很遠的。”
應月哼了聲,抬了抬下巴,“以後我就住這裏了,這樣每天都能看見他,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別壞我好事。”
應璃垂下眸子,不理睬地走向廚房,家裏連熱水都沒有,她隻好燒水,等到燒好拿著滿滿一杯水重新進臥室時卻發現陸少寒正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他居然沒有穿睡袍,隻在腰間圍一條浴巾。
目光一閃,應璃極快地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躺到床上,她穿著保守的睡衣睡褲,就是想到了應月占了客房,而陸少寒又不去睡沙發,他們倆……隻能被迫同..床..共..枕。
陸少寒一眼瞥見應璃故意無視他,胸口莫名冒出一股無明業火,打開衣櫥換睡衣時故意沒有進浴室,而是當著應璃的麵換上。
應璃連眼角都不動一下,直接把臉別到了另一邊,陸少寒轉過身一看,鼻孔裏都快冒青煙了,當即走到床的另一邊,剛好是應璃注視的地方,拉開被子就要躺下去。
應璃抿了抿嘴,起身到衣櫥裏翻出了另一條薄被,這樣,兩人就不用搶同一條了。那邊的陸少寒見她如此生分,更是氣不可遏。剛要發作,臥室門忽地開了,應月穿著性../感的真絲無袖低領睡衣探頭探腦地,“剛好你們還沒睡,嗬嗬,少寒你餓不餓?我好餓,應璃你去下一碗麵給我吃。”
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就像過去在應家時無數次一樣,可現在這是在他們家,她是客人,都到十一點了,大半夜的憑什麼叫她去下麵條給她吃?她自己不能動手?
“我很困,要睡了,我剛燒了熱水,你自己去下吧。”應璃打個哈欠,理好空調被蓋到身上,躺下就閉上了眼,忙了一天,她是真的累了。
“不就煮一碗麵嗎?叫你去你就去。”突然,身上的被子被陸少寒扯開,落到了地上,他走回應璃這一邊,居高臨下瞪著她,把剛剛心裏憋得一口氣全都發作了出來。
應璃心裏一顫,睜開眼,看到了陸少寒充滿怒氣的一張俊臉,明明俊朗迷人的,可這一刻,她怎麼看怎麼沒有了記憶中的溫暖帥氣。
曾經的一道光,仿佛變成了一抹幽幽暗暗,不明不滅的微弱光芒。
應璃躺著,靜了三十秒鍾,在陸少寒的瞪視下,在應月的等待中,慢慢地抬腿,下床,起身,走出臥室,走向廚房門。
心裏空空的,麻麻的,眼角異常幹澀,掉不出一滴淚。
“我看冰箱裏還有一點小青菜,你洗洗放進麵裏,哦,好像還有一根黃瓜,你切了醃一下,我最喜歡吃涼拌黃瓜了。”應月跟著走了過來,叮囑了一句又回了客服,拿出自己的筆記本上網。
應璃身上穿著卡通式的睡衣,這套睡衣還是她上大學時自己買的,純棉的,背後和屁股上印著灰太狼,看起來詼諧有趣。
她形單影隻地站在流理台邊洗青菜和黃瓜,眉目低垂,不言不語,可隻要是個有心人,就能看出她此刻的難過。
隨後出來的陸少寒一眼看到她,心裏頓時一抽,燈光下,她孤單地站在那,右手拿著菜刀熟練地把黃瓜切片,菜刀發出陣陣咚咚的有節奏的聲響。
“吵死了,你不能輕點切嗎?”應月忽然走過來砰一聲關上了客房門。
也不知怎麼了,應璃握刀的手一抖,鋒利的刀切上了自己的手指,左手食指和中指很快流出血絲,極快積聚,很快染紅了砧板,那每一片厚度都適中一樣的翠綠黃瓜也不能幸免於難,很快染上了紅色,像是灑了一層番茄醬,紅的刺目。
盯著那血紅,應璃有片刻的怔愣,不知何時陸少寒走至了她身邊,忽然搶過她依舊握在手裏的菜刀,驚詫開口:“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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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收到鮮花,也沒有一張月票,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