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瀾捧著腦袋,撅著嘴嘟噥:“開玩笑嘛,幹嘛那麼凶!”
他笑了笑,繼續幫她上藥,問:“對了,你一早上怎麼跑山上去了?”
辛瀾哈欠連天:“還不是因為昨晚熬了通宵,早上竟然振奮到睡不著。然後無所事事的上了一輛公交車,結果終點站就是那個什麼山。我下了車,隨便逛了逛,還逛到了一個公墓,然後毛大剩一道奪命call就來了,我就趕緊回來了。”
他無奈:“你還真是好興致。”
辛瀾屈膝,將腦袋枕在了膝蓋上,眯著眼睛說:“是啊,就是因為太振奮了,現在困到想死!”
他替她包紮好傷口,說:“困就睡會兒吧,到了家我叫你。”
“嗯……。”辛瀾迷迷糊糊的應,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今天還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蕭墨淵收拾藥盒的手一頓:“奇怪的人?”
“嗯。”辛瀾點點頭:“我當時急著要走,結果他……他……。”
“他怎麼了?”他俯身看向她。
“他睡著了……!”辛瀾說完,就呼呼大睡起來。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的蓋在了她身上。
星河灣,空蕩蕩的,黑暗一片。
顧非寒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沉思。
不自覺的,便想起了早上的事。
在消失一年後,他竟然再一次遇到了她。
隻是當他攔住她時,她卻露出一臉茫然陌生的表情。
到底是真的忘了他,還是隻是做戲?
他捏緊了手心,心裏忽然冒湧出一絲不甘心。
為自己這一年多來,無法抑製的思念,而不甘心。
原來在他不停想她的同時,她竟然早就將他遺忘了,多麼可笑。
“叮鈴鈴……。”手機響了起來,閃著光的屏幕在黑暗中,很顯眼。
他收斂了一下情緒,按下了接聽鍵:“嚴睿,怎麼了?”
“非寒,我今天聯係過銳華的段禮暉了。”他頓了頓,有些遲疑:“他秘書說他這一段時間都很忙,隻怕沒有時間和你見麵。”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所謂的托詞,有多假。
顧非寒沒說話。
嚴睿說:“要不我們再去聯係別的公司吧。金瑾的老總過去和我們有些交情,或許他會肯幫這個忙。”
“不用。”顧非寒說:“明天我親自去銳華找他。”
“這怎麼好……。”
顧非寒打斷他:“沒什麼好不好的,我們既然有求於人,就該做出點求人的姿態來。”
“可是……。”
“明天早上8點,記得開車來星河灣接我。”
嚴睿無奈:“好。”
第二天一早,嚴睿的車如約而至。一個小時後,兩個人便已經到了銳華地產的大廈下。
顧非寒下車,交代說:“你去停車場等我。”
嚴睿不放心地說:“要不然我陪你去?”
他笑了笑:“我是去求人的,又不是去裝有錢闊少,你跟著算什麼樣子?”
剛剛一走進大廳,立時就有前台小姐上前,問:“請問您找誰。”
“段禮暉先生。”
“段董事長啊。”前台小姐又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他回答。
聞言,前台小姐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一般沒有預約的客人,董事長是不會見的。但眼前這個男人器宇軒昂,一副斯文尊貴的樣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普通人。
她不禁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