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心底住著一個人(1 / 3)

211:心底住著一個人

蕭墨淵剛剛走至源辰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的湖邊,背身立著一道身影。

他走過去,懶洋洋地說:“嗨,顧先生,別來無恙……。”

顧非寒回頭,當看到他空無一人的身後時,臉上滑過一絲失望。

“辛瀾呢?”

“哦……她啊……。”他笑:“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走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領:“還給我裝蒜?你會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蕭墨淵扯開他的手,“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兒,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如今你又有資格站在我麵前,質問我?”

顧非寒退後一步,緩了緩情緒,問:“一年前,辛瀾是不是吸過毒?”

蕭墨淵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沒說話。

他又問:“你當年從日月山帶走她,又不讓她見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她現在失憶也是因為吸毒?”

“是。”蕭墨淵答的坦然:“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可是即使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當年顧懷先將她囚禁在日月山,逼她吸毒,將她害的那麼慘,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或許你真的該感謝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旦她記起了那些事,她隻會恨你,恨你們顧家。”

顧非寒冷聲:“她在哪兒,我要帶她走!”

“帶她走?”蕭墨淵笑的嘲謔,走到他麵前說:“顧非寒,你現在有什麼條件在我麵前說這樣天真的話?你還以為現在的豪城天下是一年前的豪城天下嗎?它已經岌岌可危了,一但我心情不好,在暗地裏動動手指頭,都可以讓你們顧家破產。”

“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爭,你知道嗎?”

他抿著唇角,想反駁,卻似乎無話可說。

“所以——。”他指指他的胸口,殘忍道:“所以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想著怎麼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免日後真的敗了,連個可以遮身的片瓦都找不到……。”

湖邊,顧非寒坐在車子上,靜淡的望著窗外。

深黑色的眼底裏,是一片靜寂,寧靜的仿佛掀不起一絲漣漪。

從白天到晚上,從綠意蔥蘢的午後到寒風微凜的傍晚,他都一直坐在那兒。

腦中一片反複,許許多多的畫麵接踵而來,令他目不暇接。

蕭墨淵的話,雖然又狠又毒,但他不得不承認,事實的確如此。

如今豪城天下危在旦夕,一旦走錯一步,就可能滿盤皆輸。如今,他已經輸不起了,這一次,他隻能贏。

但是現在,他甚至連上戰場搏一搏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他答應段禮暉的要求,否則……

就在他想的入神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毫不猶豫的按掉了。

不過一會兒,鈴聲再一次響起。他正想按掉,卻忽然想起昨天,他似乎將號碼告訴過段薇薇,而他卻忘了存她的電話。

那麼眼前這個陌生的號碼,難道是段薇薇的?

他遲疑了一下,再一次按掉。

他並不討厭她,如果沒有今天早上和段禮暉的這一場見麵,他或許願意和她接觸,做個朋友。

但此刻,他卻覺得反感。

天性使然,他討厭被人脅迫。

電話鈴沒有再響,卻塞進了一個短信,他看也沒有看,就直接選擇了刪除。

走出車子,顧非寒對著清新的湖麵,伸了個懶腰。似乎全身的細胞,也因為這份難得的輕鬆而愜意慵懶了下來。

想通了,不管豪城天下前路如何,他還是他。為了一個未知的將來,一份充滿銅臭的注資,而賣掉自己的幸福,他做不到。

“非寒。”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他轉身,是嚴睿。

“你怎麼來了?”他意外。

“我看你一直都沒有回公司,有點擔心就過來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感歎說:“這種時候,難得還有你陪著我。”他想了想說:“今天忽然很想喝點酒,怎麼樣,有時間嗎?”

“小美說……。”

“得了吧,不要再在我這孤家寡人麵前秀幸福了。今天不管誰,你都得陪我喝兩杯,否則我扣了你這月工資。”

嚴睿笑起來:“其實我想說,小美說今晚夜班,回不了家了。”

“那正好,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因為晚上喝的太過盡興,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顧非寒還覺得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順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表。原來已經10點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找電話,剛開機,就有無數個未接來電和短信塞進來。

絕大部分都是段薇薇的,他一路翻下去,按到了嚴睿的號碼。

不一會兒,嚴睿就接電話了:“非寒,有事?”聲音混混沌沌,顯然也不怎麼清醒。

“我喝了酒,估計開不了車,你去派個人到星河灣來接我。”

“現在嗎?”

“是,馬上就過來。”

“好的。”

顧非寒起床後,迅速的刷牙、洗臉,喝了點傭人備著的醒酒湯,神智這才清醒了些。怕身上會殘留下酒味,影響不好,他又去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