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聞言心口緊縮。
“不是的牧先生,你真的誤會言俊了,當時確實是因為血庫O型血告急,所以才導致手術失敗……”
“O型血不是在這裏嗎?而且,血庫明明還有啊,我們也是剛剛才接到通知,8號手術室需要O型血……”那名小護士喏喏道。
顧晚霎時間手腳冰涼。
言俊更是直接就看向了那名護士。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我沒有啊……”
“夠了!”
牧辰額頭青筋湧現,他陰沉著一張臉看向了言俊:“要麼血債血償,要麼我讓你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言俊握緊了拳頭,抬眸:“我已經說過了,如果牧先生覺得是我的失誤,請走法律途徑。”
“嘭——”
“啊——”
牧辰直接就拿起一旁的點滴瓶朝著言俊砸了過去,顧晚驚呼出聲。
幸好言俊躲過了。
牧寧擰眉。
“小叔。”
牧辰掃了他一眼,撂下狠話後便就強忍著喉間早就要咳出的血,弓著身子大跨步離開了。
“現在該怎麼辦啊言俊?”顧晚有些六神無主。
“沒事的晚晚,我們先送阿姨去檢查一下,她肯定是傷心過度才導致昏厥的,但是不排除剛剛那一下有撞到頭部,不能再拖了。”
他說著便就扛起了一直就靠著顧晚的禹母。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巴掌聲由遠及近。
源少然帶著墨鏡,身後還跟著一眾保鏢。
他對著顧晚譏諷一笑:“真是出大戲啊,還好讓我給趕上了,怎麼樣?本少爺的血,派上用場了嗎?”
顧晚瞪大了眼眸:“是你搞的鬼!”
扭頭,剛剛那送血的小護士早已不見蹤影。
言俊看向了源少然,眉頭深鎖。
“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要誣陷言俊!”顧晚非常氣憤,語氣充滿苛責。
“哼。”
源少然冷笑,他慢慢靠近了顧晚。
伸手。
言俊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源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嗬嗬。”
源少然製止了身後的保鏢,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摘掉墨鏡,掃了兩人一眼,陰測測道:“好好珍惜接下來的短暫時光,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你!”
言俊臉色鐵青。
源少然吹著口哨帶著身後的保鏢揚長而去。
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
源少然的貼身保鏢阿飆有些不解:“老板,您唱的這一出,隻要那牧辰一查便就一清二楚……您是不是……”
源少然冷笑。
“我添的這一把火,不需要其他人相信,隻要牧辰一個人信,就夠了。”
“可是……他會信嗎?”
“一個將死之人,他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真相,牧辰這匹餓狼需要的隻是一個可以償還這份寄托的方式,你且看著吧!他愛禹葉這個女人有多深就恨言俊和顧晚這個賤人有多深,他們一定會被他給活活咬死!”
“可是老板,牧家現在的掌權人可不是牧辰啊!而且,萬一那牧家少爺知道這些都是出自您……”
源少然輕嗤一聲。
“牧寧這個自閉症,本少從來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牧家偌大的資源放在他手裏簡直就是暴遣天物!”
阿飆連連點頭附和:“那是,那是……”
“對了,那個老不死的,最近有沒有給他加藥劑。”源少然收起嘴角的那一絲笑意,扭頭一臉狠厲道。
“有的,有的,您放心!我們的人時刻都倫守在源老爺子的病床前。”
“哼,那就好,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還真敢想要奪了我的權,將源家掌權人的位子交給源諾祺那個小雜種,簡直是找死!”
“是是是……”
源少然再次輕嗤一聲,這才大跨步離開了醫院。
邁巴赫內,牧寧看著源少然得意的身形。
擰眉。
另一邊。
新生軍訓基地。
太陽慢慢落下山,淅淅瀝瀝的雨點也逐漸停下。
辦公室內,李檬和裴佳都站得筆直,身上的軍衣和軍帽都早已濕透,此時此刻還滴答滴答地往下淌著雨水。
蘭澤銘黑著一張臉,他淩厲的雙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們兩人。
聲音震耳欲聾:“兩位大小姐,站立軍姿兩小時對於你們而言是不是很小兒科!那麼一百個引體向上怎麼樣?!”
李檬“……”
裴佳“……”
臥槽,勞資錯了好不好?!
今天下午因為裴佳的挑釁,導致她們兩人受到體罰,要在風雨裏站立軍姿兩小時,李檬這都還沒來得及揍這丫的。
她卻是就先撒起潑來了,引得蘭澤銘捉了個現行。
沒成想。
蘭澤銘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打人用拳頭,都不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