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檬笑的燦爛。
既然如此,那她還怕什麼。
抬眸,她看向了一旁的牧江淮:“所以,堂哥想要說什麼呢?”
牧江淮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淡定。
隻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
一旁的牧菡卻是一副語重心長道:“侄孫啊,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更何況這丫頭明顯就是人家的未婚妻,你好歹也是現在的牧氏總裁,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摸清楚,這……”
李檬捏了捏牧寧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畢竟,再怎麼說,這牧菡也都是他們兩人的長輩,理應讓他先說完。
他那銳利的眼眸掃向了下首的李檬一眼,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聲音蒼勁有力:“豈不貽笑大方?”
李檬抿唇不語。
抬眸就對上了他那毫不避諱地鋒利目光。
“伯公,既然您已經打探到了我的家世,想必自是知道的,我從家中道落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什麼李氏千金,而是一個孤兒……”
“哼,你這是承認了自己有個未婚夫。”
李檬輕笑:“未婚夫?如果真的是未婚夫為什麼不出來搭救我一把?而且,聽聞我那未來的公公婆婆也是厲害的很,如果真的有把我當成未過門的媳婦為什麼不幫我一把?我就一個人,一張嘴,好養活的很。”
她的意思很明顯,所謂娃娃親,那也要人家封家對他們李檬上心才行,否則,還不就是父母的隨口一說。
更何況,這李氏恐怕就隻剩下她這一支嫡係血脈。
牧菡沒什麼耐心和她打哈哈:“封氏長子是你的未婚夫,這一點你自己都清楚,你又是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來接近我的侄孫,非要我這個老人家戳破?”
“什麼心思呢伯公?”
“不要以為現在牧家無人,你讓這小子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我告訴你,這牧氏隻要還有我牧菡在一天就還容不得你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在牧家興風作浪!”牧菡顯然不喜她李檬的緊。
字字句句都透著一股濃重的警告意味。
隻是,興風作浪?
她,有嗎?
瞅著他那一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李檬的炯炯目光。
她,差點破功。
看來,這位老爺爺確實是不喜歡她啊,可是,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也怪難受的,而一旁的牧寧也已經明顯就有些坐不住了。
李檬拍了拍他的手背。
起身。
一身軍裝英姿颯爽,越發襯托的她朝氣蓬勃,黑長的頭發高高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馬尾利落,新月般的眸子,看著上座的牧菡更是施然一笑,整一大家閨秀的範兒。
好歹也在牧老爺子的眼皮底下生活了這麼久,再加上牧老爺子也有讓人教李檬這些禮儀,規矩。
她還是懂的。
慢慢上前一步,李檬的聲音婉轉動聽,眼眸明亮:“伯公,您今天難道不是特意過來看望爺爺的?”
倚老賣老什麼的,很抱歉,在她李檬這裏行不通。
更何況,如果真要將人攆出去那也是她該做的,這壞人的頭銜,她可不想讓牧寧來背,既然都如此討厭她了。
那她也不介意,再讓人家更討厭她一點。
聞言,牧菡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畢竟,他一大早就過來到現在確實是隻字未提牧老爺子的事情。
“好你個沒規沒矩的野丫頭,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一旁的牧江淮氣急,簡直是想伸手過來打她一巴掌。
李檬甜甜一笑:“難道我問的不對?爺爺突然生了這麼重的病,伯公和堂哥過來,難道不是來看望爺爺的?”
她回眸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牧寧,一臉無辜:“牧寧,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爺爺生病更讓人寢食難安的嗎?”
牧寧老神在在的看向了牧菡:“伯公,我和小檬的事情是爺爺早就定下來的,而且,關於公司股份的事情也並非我一個人可以決定,那都是股東會的決定,您過來找我也是沒用的。”
牧菡氣的“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牧寧,你這個混小子,無法無天了還!”
牧菡本來脾氣就暴躁,若不是牧江淮的母親在眾人麵前將他吹捧的高高的,說也就隻有牧菡賣個麵子才能力挽狂瀾。
他豈會輕易過來。
現在可好,這小子不僅不買他這個伯公的賬,還已經連翻兩次有意要將人請出去的姿態。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擱。
“伯公再這樣鬧下去就不怕吵到爺爺嗎,爺爺真的需要靜養……”
“堂弟!你就再也給堂哥一次機會,堂哥保證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牧江淮見牧菡的話對牧寧絲毫起不了作用,一急之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他的這一舉動,著實是把李檬都給嚇了一大跳。
這都還沒到過年呢。
怎麼能與她行如此大禮。
當真受之有愧啊喂。
牧寧早就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李檬的身後,所以,這牧江淮這麼一跪也就相當於是給她李檬下跪了。
牧菡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牧江淮卻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他們本就隻是牧氏的旁支,本來還因為自己在牧氏集團有股權的份,而她的母親在出席各種場所也會明裏暗裏的透露,牧老爺子還是很照拂她家兒子的,所以那孟氏千金才會答應與他們家訂下婚約。
這眼看著日子就近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