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點了點頭,說道:“魔教興起也不過幾十年,卻在江湖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那任我行幫主武功非凡,縱橫一世卻被東方不敗囚禁地下,葵花寶典本是華山派之物,反成就了魔教,世間事當真難以說清。”東方不敗聽到他說到自己,冷然道:“那又怎樣,將來我神教總要一統武林,什麼華山不華山,天下武學盡歸我耳。”張三豐淡淡瞧了他一眼,道:“東方不敗,你可知這日月神教的來曆?”東方不敗一窘,他雖為神教主,對這神教的來曆卻是不知,哼道:“什來曆?”,
張三豐緩緩說道:“這數十年來,神教的來曆天下雖多有猜測,但卻是誰也不知。當年我和郭襄在星宿海曾遇到一位高人,他竟能將化功大FA和吸星大FA溶為一體,這個人…….隻怕與神教有莫大關係。”他這番話說出,眾人盡皆愕然。吸星大FA是神教最強武學,向來神秘莫測隻有教主一人會,那化功大FA是星宿海的絕學,素來不傳外人,天下怎麼會有人同時使這兩種武學?忽然間所有人都心中震蕩。逍遙子麵色凝重,他自知師門與星宿海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難道……….日月神教竟與星宿海有關?一時各人心中都驚疑不定。東方不敗吃了一驚,瞧著張三豐冷冷道:“那麼說,神教來曆是跟星宿海有關?”
東海流破島,一條灰影淡若無痕在林中飄行,樹林中不時有盤膝靜坐之人紛紛抬頭向他注目。灰影絲毫不停,徑直向一極隱秘地奔去。那隱秘地卻是處在絕壁間一山洞,四壁無靠險峻異常。灰影啪啪擊了三下掌,便見自洞中垂下一條長藤,隨即攀援直上。洞中,一個身穿血衣亂發披散的怪人正凝神瞧著前麵。在他麵前有一個碩大的銅鼎,底下熊熊火焰。隻聽灰影顫聲道:“稟大長老,屬下已找到河上詫女,赤帝流珠等六物,並且探得張三豐獨孤求敗一行已到了風砂堡。”那人說完躬身低頭連大氣也不敢出,死一般寂靜,過了一會兒,一個嘶啞詭異的嗓音從紅衣怪人口中傳出:“很好,你辛苦了,馬上派人通知慕容公子。”
天地漠漠,雲水泱泱。流破島綿延百裏橫入海中,高臥海上一眼望去極目俱是無盡蒼涼。在這海外邊荒之地,一派蕭條景象。慕容複一動不動地凝立在海邊,海風不斷地掀起他的長發,那張清郎俊秀的麵容上充滿了冷漠之色。十年一瞬,人世滄桑。慕容複在這十年中隱遁在這東海之邊,甘度寂寞,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他像一塊堅冰冰冷無情孤獨地活在天地間。他似乎已經忘記了那個叫燕子塢的地方,和一個冰雪聰明的少女。忽然間,一股微細的氣息從身後無聲無息地出現,慕容複幾乎就在瞬間身子就飄出了丈餘,速度之快猶如鬼魅一般。隻見身後站著一個麵目猙獰,臉上赫然有一道刀疤的怪人,披著一件黑色風衣。慕容複冷冷叫道:“血刀老祖。”血刀老祖磔磔怪笑道:“數年不見,慕容公子武功又進了一層,可喜可賀。教主有令,令咱們先會會獨孤求敗張三豐等人,有慕容公子出馬,一定馬到功成。”慕容複雖對血刀老祖等人頗為不齒,但知這些人武功非凡,冷哼了一聲轉身凝望著無邊的海麵,過了一會兒口中喃喃說道:“燕國.....。
東方不敗心中一動,瞧向逍遙子,他雖身為日月神教教主,一身武功卻是學了搶自華山的葵花寶典,對神教武功一知半解,這十年來他無時不在查探神教的來曆,至今一無所獲。此刻聽了張三豐一席話,疑念頓起難道神教竟是與逍遙派有關?心念一閃就要動手逼問。逍遙子心中也是驚駭不已,以張三豐的身份斷無說謊之理,若然星宿海與神教真有淵源,師門也脫不了關係。這兩人心中變化,旁人卻不知道。
張三豐望著眾人,眾人都屏息靜氣。隻聽張三豐微笑道:“我今年已經一百零六歲了,一個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與天下為敵,東方不敗,你胸中戾氣太重狹隘偏激,遲早會走入魔道自食其果,好之為知吧。各位都是受了俠客島邀請前來,此番前去凶險難測,何必要自相仇殺自亂陣腳?”一語提醒夢中人,眾人頓時大悟,均想此行麵臨的大敵是俠客島,怎能自己人先殘殺?一時人人都紛紛點頭稱是,眾人見識了張三豐的神仙氣度,東方不敗的絕世武功皆對此行充滿信心。東方不敗自是知道他說得有理,心中亦為張三豐氣勢折服,他平生從不服人,此際卻對這武當奇人大是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