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我又回來了!”華飛雲從三萬英尺的雲端,俯瞰那片大地,忍不住的思緒翻湧。
在過去的三年,他以令人驚歎的速度成為了傭兵界的兵王。
無奈,命運總愛捉弄人。
在不久前阿佛哈的一次行動中,他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全身經脈皆被震斷,武力盡失。在醫院躺了兩個月後,撿回一條命已是僥幸。
“我竟然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他痛恨,他痛苦,他不甘。
但痛定思痛之後,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他隻能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
傭兵界是呆不下去了。
“飛雲,你將來要是能考上鍾山大學那該多好啊,你爸媽在這十裏八鄉都會很有麵子。那可是嶺南最頂尖的學府。”這是從小到大,爸媽最常對他念叨的一句話。
“我這些年都是和爸媽對著幹,現在不如了卻他們一個心願。”華飛雲心想,“而且,往後不能再從武,也隻能從文了。”
武力盡失了,但這些年,錢他還是攢下不少的。
他於是給鍾山大學捐了一筆錢,換了一個特招生的名額。
下了飛機,出了彩雲國際機場,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他心裏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三年前,他正是從這裏離開,踏入傭兵界。
他直接先去鍾山大學辦理入學手續。
“從文的生活未必就不精彩。”
辦完手續後,他對自己說。
“至於爸媽那邊嘛,要等安頓下來才能告訴他們。要不然空口無憑,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出了校園,他在校門旁的一個糖水攤坐下。現在是九月,嶺南的氣溫那是一個炎熱。
他點了一碗綠豆湯。端起正要喝。
“華飛雲,是你!”身後有人驚呼。
華飛雲轉頭一看,見到了幾個老熟人。高中時的同班同學於冬野和金海潮,以及方亦菲和另一個不認識的男子。三年不見,他們的樣子看上去一點沒變。
“真巧啊,你們好。”華飛雲不溫不熱地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於冬野和金海潮兩人在高中時,是班裏的富少,對屌絲出身的華飛雲一向不待見。方亦菲他就更不想提起了。這些人學習成績也不怎麼樣,當年都是靠關係或金錢進來的。
說他們是富少,也隻是對當時的華飛雲而言。
如果以他們的老爹那幾千萬的身家,和現在的華飛雲比。那麼抱歉,他可以隨便甩他們幾條大街。
但那幾人卻在華飛雲的桌上坐了下來。
“華飛雲,這幾年你死哪兒去了?”於冬野笑道。
“據傳你去外地流浪行乞去了?”金海潮嗤笑道。
“人家去行乞怎麼了?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於冬野調侃道,“你不知道現在的乞丐收入有多高嗎?”
華飛雲淡淡一笑,不理他們。這兩人一向就這個德性。
“你現在突然來鍾大幹什麼?”於冬野好奇問道。
“這就是你缺心眼啦!”金海潮搶白道,“華飛雲同學來這兒還能為啥呀?”他嬉笑著眼睛望向方亦菲。
“亦菲虐我千百遍,我待亦菲如初戀。嘻嘻嘻……”
一邊的方亦菲聞言不禁問道:“華飛雲,你不會吧,N年前我就和你分手了,你現在還想來糾纏我?”她從進入鍾大第一天就被評為班花,對自己的身材相貌自信的很。
“我來鍾大讀書的。”華飛雲淡淡道。
方亦菲身邊的男子見狀急了:“亦菲,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要給我解釋清楚。”
“都說是N年前的前男友了。”方亦菲得意說道,“不過,那時我和他提分手,他死死糾纏了我三天三夜呢。”
“陸家易,他家開小作坊的,他就是一個窮屌絲,跟你比那就是天與地的差別。你這個身家過億的富少,不會這點自信都沒有吧。”
陸家易這才情緒稍安。但心裏仍然忌火中燒。你一個窮屌絲,居然染指過老子的女人?老子有機會得修理修理你!
“你現在才來讀大一?”方亦菲問道,“這三年你不會躲哪裏去複讀了吧?”
“算是吧。”華飛雲不想告訴他們真相。
“你處心積慮的要來這裏讀書,別說不是為了糾纏我吧?”方亦菲似笑非笑道。
當年方亦菲確實曾令他傷心過一陣,但誰沒個年少癡狂的時候呢?至於現在嘛,嗬嗬,華飛雲甚至不願再多見她。
“我還有事。失陪了。”華飛雲起身離去。
“亦菲,你當場說穿人家的心思,害得人家不好意思,走了。”
於冬野和金海潮兩人相視齷蹉大笑。
方亦菲臉上露出笑容,得意地昂起頭來。
陸家易聽著這些話,心裏不由惱火。華飛雲你一個窮屌絲,竟然還在惦記我的女人?我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你。
剛回來竟碰見了這些人!華飛雲搖頭苦笑。
出了校區,便向六珠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