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要找歐陽開點中藥給她好好的調養一下,雖然說不能懷孕了,但是,也不能讓她每次來月事都遭罪啊?
章子君從浴室裏出來,臉上還帶著溫怒,該死的席慕寒,她都跟他說得那麼清楚了,他還是非要把她帶回席慕山莊。
帶回席慕山莊住就算了,她打算繼續去住思過樓的,席慕寒卻強行的把她留在了禦園。
她看席慕寒最近是糊塗了,他的禦園不是主人的象征嗎?他怎麼能讓自己的情/婦住進來呢?
哎,席家的老太太死了,那些所謂的家規也就如同虛設了,席慕寒自己都帶頭不遵守家規了,居然把情/婦帶回自己的禦園了。
章子君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濕的頭發一邊在心裏感慨著,這席家沒有老太太在,到底也就沒有大家庭的風範了。
“給你,”席慕寒把手上的賣身契遞給章子君。
章子君看著手裏的賣身契,再看看席慕寒,然後不解的問:“你什麼意思?我哪裏做得不好嗎?”
“撕掉吧,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情/婦了。”席慕寒淡淡的說。
“那我可就真撕了哦。”章子君感覺到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不過心裏卻有著小小的失落。
原來,席慕寒這麼快就厭倦她了,居然等不到期限到的那一天。
當然,這小小的失落即刻被大大的喜悅給填滿,她從現在開始就不是席慕寒的情/婦了。
明天,她就是自由的了。
為即將到來的自由,她的手激動得有些顫抖,那薄薄的一張紙,她幾乎費盡了力度,才把它給撕了個粉身碎骨。
席慕寒看著眼前細碎得如同頭皮屑的紙片,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章子君,“你把它撕這麼爛做什麼?地毯上都是雪花了。”
“我怕紙片太大了,你再把它們給粘起來了怎麼辦?”章子君一本正經的回答。
“哈哈哈哈,”席慕寒笑了起來,然後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你怕我粘起來,你完全可以用火機把它們燒毀的啊?”
章子君楞了一下,是啊,燒掉不是更加安全了?
瞪了席慕寒一眼,惡心的男人,不早說,害的她費那麼大的勁去撕。
席慕寒看了眼背對著他而睡的女人輕輕的搖搖頭,雖然說五年過去了,章子君的性格其實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堅強而有倔強。
躺下身來,伸出手臂輕輕的把她攬進懷裏,手一層一層的卷起她的睡衣,摸到了意念中柔軟。
“嗯,”章子君輕微的掙紮了一下,選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在他懷裏。
“我還沒有幹淨,”她又嘀咕著。
“知道,”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頭上,在她耳邊輕輕的低語:“睡吧,我隻是想摸著它們睡覺而已。”
懷裏的女人沒有再掙紮了,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柔軟上,心裏卻蕩漾起小小的波浪。
明天,明天是一個超級好的日子,也許懷裏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不記得這個日子了,但他一直都記得的。
明天,他會再給她一樣東西,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她是他的女人,是今生都不能逃脫的女人。
隻是,席慕寒沒有想到,事情有時就是差了那麼一天,而這一天,幾乎廢掉了他今生的幸福。
章子君把衣櫃裏的衣服取下來疊好,衣服太多,她不可能全部帶走,她隻是帶一些這個季度換洗的衣服就好了。
早上已經打過電話給鬆本了,讓他在公司的附近幫她租了套公寓,她今天就要搬過去住。
昨晚,席慕寒拿出了那張賣身契讓她廢掉,等於放她的自由離去,她心裏感慨了一下,原來席慕寒並不是不懂得處理自己事情的人。
其實,昨天和慕如出去玩她就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席慕寒應該很快就會和她分開的了吧?
昨天,她們去了新世紀廣場,就那麼巧,居然碰到林夕月也在新世紀廣場逛街,而最讓她們意外的是,林夕月在買嬰兒用品。
她掃了眼林夕月的肚子,平平坦坦的,應該月份不大,想必也就兩三個月吧?
而她流產已經三個多月了,如果林夕月有孩子,那也是她流產之後懷上的吧?
她記得她流產後半個月席慕寒回來了一次,然後就是連續兩個月沒有回家來,想必,那段時間,他應該住到林夕月那裏才是的。
昨天,她就在隱隱約約的想,如果林夕月懷孕了,席慕寒會不會因為想要娶林夕月為妻而提前結束他們這種情/人的關係呢?
果然,她想什麼就來什麼,昨晚,席慕寒就拿出了他們之間的那張賣身契讓她毀滅了,而且還嫌她毀滅得不夠幹淨。
終於把簡單的幾套衣服全部裝完,她拉上這個行李箱朝樓下走去,心裏卻不停的嘲笑自己的呆傻。
前天,當他在他的車上說他這五年除了她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時,其實她是小小的動心了一下,甚至有些欣喜。
昨天看到林夕月買嬰兒用品時她才明白,原來男人說話不用打草稿的,謊話對於他們來說就太簡單了,張開嘴巴就能說。
慢慢的朝席慕山莊的大門走去,她心裏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五年過去了,她居然還有機會在席慕山莊裏又住了兩個晚上。
一路上碰見有做事的工人,不過都不是她認識的,當然,也沒有認識她的人,五年時間,席慕山莊裏的人都換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