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永遠留在我身邊(1 / 3)

從此以後,永遠留在我身邊

“爸,你怎麼能讓章子惠打媽呢?”章子君怒氣衝衝的對著章天文吼了起來。

章天文低著頭不敢說話,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確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以前章子惠和葉秋菊怎麼吵怎麼鬧,也都到不了頭破血流的地步,最多也就是打兩個耳光而已。

“子君,你別激動,我來問好了。”席慕寒趕緊安慰章子君,然後把她按在急救室門外的塑料椅子上坐下來。

“究竟怎麼回事?章子惠怎麼會打嶽母呢?”席慕寒低沉著聲音問。

“她們經常吵架,今晚是秋菊先動的手打子惠,然後子惠火了就把一大碗水‘煮牛肉’砸向了秋菊的頭上。”章天文戰戰兢兢的說。

“我媽怎麼會打章子惠?她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她連掐死一隻螞蟻的膽量都沒有。”章子君立即就反駁了章天文的話。

章天文愣愣的看著章子君,他知道她不會相信,其實今晚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也都有些不相信,葉秋菊真的動手打章子惠了。

“是不是章子惠罵子君了?”席慕寒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對於葉秋菊來說,子君就是她的全部,隻有當自己的女兒受到侮辱時,就是再膽小的母親恐怕也能發出巨大的能量吧?

“是,”章天文低下了頭,他不得不佩服席慕寒,這人一猜就猜到了。

“爸,既然媽在你家裏連起碼的安全都沒有了,那我就隻能把她接走了,你以後就和你的寶貝女兒章子惠慢慢的過你們的好日子吧。”子君瞪了章天文一眼,然後看著正閃著紅燈的緊閉的手術室的門。

章天文的臉漲得通紅,葉秋菊在家裏的確是過得不好他知道,尤其是章子惠在家裏,家裏幾乎每天都不得安寧。

可是,想到章子君要把葉秋菊接走,想到他以後回到家裏就不能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心裏便湧上一陣恐慌。

“小君啊,這個事情,等你媽媽做了手術再說吧,”章天文知道自己現在說不過章子君,可是,他有辦法鎮住葉秋菊。

隻要葉秋菊不跟著章子君去,那章子君也不能把她強行的拉走的。

章子君白了章天文一眼,想想也是,現在媽媽還在急救室裏麵,說這些也是白搭,她又有些焦急起來:“怎麼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出來呢?很嚴重嗎?”

席慕寒在子君的身邊蹲下身來,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用力的握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慌張,然後輕輕的說:“不要著急,既然媽的頭破了,肯定在縫針,縫針需要時間的。”

章子君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不要著急,他剛才不說媽了嗎?他現在嘴裏都把自己的媽稱作媽了。

不著急,有他在這裏,她不著急,席慕寒是萬能的,她相信他。

子君的手在席慕寒的手心裏,他的手心傳來一種熱度,不是很燙,卻剛剛好的熱度,通過他的手心傳至她的手心。

“咳咳……”子君突然咳嗽了一下。趕緊用另外一隻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席慕寒伸出手來,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好讓她的氣順一些。

他溫熱的手掌心,隔著她的外套,感受的到她背上的肋骨,有些鎘手,好瘦,她好瘦,若不是現在是冬天,她衣服穿的厚,她還得怎麼單薄?

她怎麼這麼瘦?他又要怎麼補,才能把她補得像點兒樣子呢?

記得以前,六年前,她剛剛嫁給他時,那時她才剛滿18歲,臉上,身上都稍稍的帶著點嬰兒肥……

都是他的錯,全是他的錯,人家把老婆養得白白胖胖的,有些甚至胖得還要特地花錢去減肥的地步。

他倒好,這老婆養的,怎麼就越來越瘦?瘦得他的心疼得難受的地步?

席慕寒的心思跑到她太瘦的問題上去了,於是原本拍她背的手的動作也就慢慢的停了下來,擱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撫摸著。

子君感受到背上傳來溫熱,尤其是自己的父親還站在旁邊在,她覺得有點兒尷尬,她稍偏了一下身子,臉上卻是熱的。

席慕寒終於意識到了,他轉臉來看她,發現她的臉已經有了紅暈了……

一股衝動突然襲擊著他的細胞,讓他有種不顧一切的想要去做的想法。

此時,就是很想,抱她……

“爸,葉秋菊那個女人沒事吧?”章子惠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因為跑得急沒有注意看到席慕寒和章子君。

“還在急救室裏沒有出來,”章天文皺緊眉頭,黑沉著臉回答。

“爸,如果葉秋菊死了,你可一定要給我做證,她不是我打死的,是她先動手打的我,我是出於防衛過當。”章子惠趕緊對章天文說,她可是在家裏想了好久才趕過來的。

一路上,她最擔心的就是葉秋菊的死,如果死了,她怕是要被拉去槍斃或者判無期的了。

“章子惠,”子君聽了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抓起身邊的礦泉水瓶就要朝她頭上砸過去。

“子君,”席慕寒迅速的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把礦泉水瓶子從她手上取下來。

“席慕寒,你……”章子君看著空空的手,抬眼望著席慕寒,然後狠狠的丟出一句:“你就那麼心疼她?”

章子惠見席慕寒攔住章子君打她,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有些忘形的說:“章子君,你不要忘記了,六年前慕寒看上的人可是我,他當時想娶的人也是我,你不過是替身而已。”

“章子惠!”席慕寒低沉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力,他冷眼看著她,“如果你再在這裏胡說八道,我不用等明天,馬上就可以讓人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你要不要試一下?”

眼前這個公交車一再的挑釁他的底線,上次讓她自己打三百個耳光沒有打,他就已經要收拾她的了,後來還是子君說算了,道歉了就行了。

今天居然敢當著他的麵這麼囂張的跟子君吼,她還真把他席慕寒當病貓了?

章子惠抬眼看著已經發怒的席慕寒,即刻不再說話了,她當然知道,現在的席慕寒對她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都是章子君那個狐狸精,就會裝小鳥伊人就會裝可憐,看她那個樣子,就和葉秋菊當年是一樣的。

子君撿起地上的礦泉水瓶子又要朝章子惠砸去,席慕寒再次抓緊了她的手腕,子君用力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席慕寒!”章子君低吼了一聲,他這是什麼意思?

“放心,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席慕寒低聲說。

章子君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看他。

席慕寒抬眼看了眼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他皺眉,見章天文坐在那裏沒有動。

“子君,你跟我來。”席慕寒在章子君耳邊輕聲的說。

子君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章子惠,站著那裏沒有動。

席慕寒見她不理睬他,有些氣惱,在她耳邊咬著牙輕聲的說:“你是不是我在這裏說出來。”

章子君心裏一驚,他要說什麼?

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走廊上走來走去的人,終於站了起來。

席慕寒不再說話,隻是拉著她的手腕,然後帶著她朝走廊的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