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與以往不一樣。
實在太靜了。
這條古道乃必經之路,平日很多人往來,現在卻冷清清的,就隻有龍飛一騎。
龍飛卻並不在乎,策馬繼續向前,速度始終沒有變。
轉過一個彎,他總算看到一個人,還有一匹馬。
那個人靜靜的坐在道旁一株大樹下,書生裝束,年紀約二十七、八,麵如冠玉,英俊瀟
灑。
他麵帶笑容,這笑容卻不知怎的,顯得很特別。
那匹馬就立在他身旁,也是靜靜的,半晌才踢一下腳。
這一人一馬看來就像是在歇息,但給龍飛的卻不是這種感覺,他隻是感覺得很奇怪。
奇怪這個人到底在那裏幹什麼,馬也是。
這一人一馬給他的竟然就是不知在幹什麼的感覺,人也許就因為那種特別的笑容,但馬
呢?他不由放緩坐騎。
書生也許因為聽到蹄聲,早已轉麵向龍飛這邊來,看見龍飛,目光陡然一亮。
龍飛這時候亦已看清楚那個書生。
——好像在那裏見過。
——在那裏?這個人是誰?
他正在沉思,那個書生已站起身來,招呼道:‘龍飛兄!’
龍飛一怔,催騎奔至書生身旁,其間他已經搜遍枯腸,始終想不起來。
——怎麼近來記性這麼壞。
他暗歎了一口氣,勒住了坐騎,道:‘閣下是……’
書生道:‘公孫白!’
龍飛一言驚醒,道:‘原來河北小孟嚐,失敬失敬。’
公孫白抱拳道:‘龍兄言重,黃鶴樓一別,不覺也有一年了。’
龍飛道:‘也有了。’
公孫白笑道:‘當日我們一夥二、三十個朋友聯袂齊登黃鶴樓遊玩,得會龍兄,聞名已
久
,俱都早有結識之意,那肯放過機會,當時都紛紛將姓名報上,二三十個姓名,龍兄一時間
如何記得那許多。’
龍飛苦笑道:‘當時我約了一個朋友在那兒見麵,趕去做一件事情,諸位才到不久,那
個朋友也到了,心中有所牽掛,來去又匆匆,何況我的記性不大好,所以不能夠穩記下來,
休怪休怪。’
公孫白道:‘那裏的話,若換是我,到現在,隻怕一些印象也都沒有了。’
龍飛道:‘大家都好吧。’
公孫白道:‘都好,隻有一個例外。’說著苦笑一下。
龍飛看在眼內,道:‘莫不是公孫兄。’
公孫白無言點頭。
龍飛追問道:‘出了什麼事?’
公孫白搖頭,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應付得來。’
龍飛道:‘公孫兄這樣說可是不將我當朋友。’
公孫白盯著龍飛,忽然大笑道:‘有龍兄這句話,公孫白死已無憾!’
龍飛皺眉道:‘什麼事?’
公孫白卻反問道:‘龍兄將要去那兒?’
龍飛道:‘前麵清水鎮,卻是找一間客棧歇宿而已,並沒有其它事情。’
公孫白仰眼望了一下天色,道:‘時已不早,這裏距離清水鎮仍有一段路程,龍兄現在
應該動身。’
龍飛道:‘那麼公孫兄……’
公孫白道:‘我必須留在這裏等。’
龍飛道:‘等什麼?’
‘死!’公孫白仰眼望天。
龍飛又一怔,道:‘公孫兄莫不是約了什麼人到來這裏決鬥?’
公孫白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