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顧司爵想欺負她時,她是設計了顧司爵和江淮,雖然很惡心,也足以讓顧司爵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吧。
不過,江晴洛覺得和陸錚相比,顧司爵肯定會更喜歡這個陰影。
“那陸家不就絕後了?”
江晴洛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嚴重問題。
然而,話剛說出口,他麵前的顧雲徹就接了句,“洛洛……你也是陸家的後人。”
聞言。
江晴洛頓時明白。
旋即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的皺起眉頭,“阿徹,我們和他們沒有關係。”
“洛洛,陸銘和陸錚不一樣。”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陸銘如果還活著,他也不會想和陸家有什麼關係。”
江晴洛別開臉,臉色微沉,一雙眼睛不再似剛才那般明亮。
顧雲徹歎氣,“你怎麼知道?”
“從三舅舅那知道的,他告訴我,當年陸銘壓根不被陸家放在眼裏。他的親生母親也是被陸錚的母親害死的。”
“所以,他從來不把自己當陸家人。以後如果陸銘和我媽媽都平安回來了,也絕對不會和陸家去扯一點關係。”
上輩子,壓根兒沒出現過陸家,陸錚。江晴洛也不知道陸家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不過從裴俊說的那些話中不難感覺出來。
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否則能放任自己的血脈陸銘受辱?
放任陸錚如此欺負陸銘?
又放任自己的正室夫人害死那個給她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
哪怕那個女人的身份也是見不得光的,可罪不至死。
“洛洛,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顧雲徹揚起唇瓣,聲音醇厚,給了江晴洛一種莫大的安全感。
她眉眼彎彎,甜甜說道,“阿徹,不說這些了。我們快回去吧,我有些餓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半山腰上,一座隱在黑暗中,任由冷冽的風吹打的別墅一片漆黑。
主樓三樓盡頭的一個房間內。
陸錚咬著牙關自己給自己換藥。
肩膀上的傷很深,顧雲徹那一刀幾乎刺透了他的肩頭。
血水夾雜著深褐色的止血藥緩緩從陸錚肩膀向下流淌。
他不是專業的,一番努力後,陸錚終於上好藥,又重新把傷口包好。
夜色中,他那煞白的臉布滿猙獰,像是十八層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
這些年沒人敢這麼傷他。
他那高高在上的,強大的自尊心被顧雲徹當眾踩進泥土裏。
顧雲徹和江晴洛逃走後。
陸錚幾乎把別墅裏所有全部趕了出去,隻留下幾個身後好的守著別墅前後門。
他不允許身邊有見過自己狼狽的人存在。
絕對,不允許!
夜色,不斷加深。
陸錚一直未動,他坐在床頭冰涼的地板上,視線和夜色融為一體。
沒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隻是有一股戾氣和癲狂在源源不斷的從他體內湧出……
江晴洛和顧雲徹回到南苑別墅時顧衡還沒睡。
哪怕他是知道兩人是去裴家了,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他們會出什麼意外。
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在客廳等兩人。
當時顧司爵想欺負她時,她是設計了顧司爵和江淮,雖然很惡心,也足以讓顧司爵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