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郡守趕到城牆上後,看見的是黑壓壓的一片大軍在臨安城外列陣。
城下的大軍前,一位長得俊秀的年輕人策馬上前幾步,朗聲說道:“汝等為何還不開門?”
“你說的我們都不知道真假,如何能給你開門?”城牆上的一名校尉說道。
“我說的自然是真,不曾作假。”年輕人說道。
“郡守大人已來,你可與郡守大人說。”校尉頭一回,看見了郡守已經到達這裏,遂說道。
“可。”年輕人說道。
“汝等怎敢兵圍我臨安城,莫不是哪裏的山賊叛亂乎?”郡守上來先給了一頂大帽。
“‘前’郡守大人,我兵圍臨安城所謂何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年輕人笑吟吟說道。
城牆上的守軍麵麵相覷,自家郡守什麼時候成為了前郡守了?
沉蒼郡郡守深吸了一口氣,回應道:“你乃何人?本郡守尚未卸任,為何你敢稱呼本郡守為前郡守?”
俊秀的年輕人嗤笑一聲,然後說道:“我奉國主之命前來與你交接郡守職位,你不是前郡守,還能是什麼?”
城牆上的士卒們頓時嘩然,城下的這個年輕人說的難道是真的?自家郡守已經要卸任了嗎?
麵對著城牆上士卒們疑惑的目光,郡守臉上顯得很鎮定,隻是眼中寒芒一閃。
眼前說話的這個年輕人頗為符合他情報中關於南宮墨楓長相的描述,所以他能斷定這個年輕人就是南宮墨楓。
故而郡守高聲喊道:“休得胡言,本郡守從未接到過卸任的詔令,你這賊子怎敢妖言惑眾?”
“詔令在此,相信你們也能看的清楚吧?”年輕人,也就是南宮墨楓拿出一張詔令,然後說道。
“這……”
麵對著南宮墨楓所出示的詔令,城牆上的士卒們頓時有些慌亂。身為商國的士卒,自然是認得本國國主的詔令。
這年輕人拿出來的詔令上,通過那些眼尖的士卒口述,確實是有國主的印章在上麵。
這下子城牆上算是炸開了鍋,各個士卒議論紛紛。
由不得他們不慌亂,城下的那個年輕人乃是新任郡守。
而他們這些將新任郡守阻擋在城門外那麼久的人,按照商國的律法來說,他們怕是全都要問斬的。
一想到這些,城牆上的士卒們雙股間就開始打顫。
自己死不要緊,萬一連累到了自己的家人,那可怎麼辦?
對了,都怪郡守大人,要不是他前些天下達了命令,不允許別人隨意進出,也就不會有這麼一回事了。
人都是有推諉的心理,在得知自己阻擋了新任郡守上任之後,士卒們將這件事情直接怪罪於下達命令的前郡守身上。
麵對士卒們不善的目光,郡守頗為鎮定:“難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也不願意相信本郡守嗎?”
“可他身上有國主的詔令,這總沒辦法作假。”校尉囁嚅著說道。
“根據本郡守得到的情報,現在城下的那些人是一夥山賊。他們想叛變我國,投靠山蠻,所以偽造了假的詔令,企圖使用這個假詔令來蒙混你們。”郡守瞪了一眼校尉說道。
“真的嗎?”
眾士卒麵麵相覷,無法辨別郡守大人所說的是否是真實的。
見士卒們依舊在蠢蠢欲動,郡守直接向著城下的年輕人喊道:“雁軍寨的山賊們,休得亂我軍心。你們可知偽造詔令乃死罪,現在速速退去,本郡守可承諾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郡守在看過城下的從屬於南宮墨楓的士卒數量後,再掂量了下自己城中的士卒數量,方才說了這番話。
南宮墨楓歪著頭,看著一臉大義凜然的郡守,不由得再次笑出聲來:“我們之前是山賊沒錯,但是已經接受了國主的招安,現在也是官軍了。”
“而且,慫就是慫,幹嘛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了。”
“本郡守這叫曉之以大義,爾等現在退去尚有一線生機。如若不退,等我國主派來大軍後,盡數將你們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