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扭頭看向自家兄弟,想尋得一絲說法。
但是他看到自家兄弟目瞪口呆的表情後,終於相信,剛才自己並沒有聽錯南宮墨楓所說的話。
“你牢中的犯人不見了,你不去滿城搜捕。來老夫這裏要人,究竟是何居心?”黃俊勃然大怒說道。
南宮墨楓一本正經,臉上不帶著絲毫表情說道:“被劫走的乃是你黃怡世家的少家主黃倪,不找你們還要找誰?”
“倪兒被劫走了?”黃俊震驚地說道。
雖然臉上表示了驚訝,其實心裏的情緒是慶幸。
既然南宮墨楓說黃倪被劫走了,那就應該代表楊天雄他們劫牢成功。
而南宮墨楓沒有大肆張揚地追捕黃倪,也有可能是認定黃倪乃是他們黃怡世家出手劫走的,故而才會現在找上門來要人。
即使是他們所做下的事情,可該不承認的還是會不承認。
“南宮郡守,莫要如此血口噴人。”黃俊忿忿不平說道:“你有何證據說明倪兒是被老夫的人劫走的?須知老夫出身的黃怡世家,在商國也是曆時悠久的世家,豈是會做出這種事情。”
“沒有證據本郡守自然不會上門。”南宮墨楓絲毫沒有因為黃俊的憤怒而驚慌失措。
他朝著張承業看了一眼,張承業會意,將放在自己衣袖中,屬於黃怡世家前去劫牢的證據遞給了黃怡世家家主黃俊。
“想必黃家主對於這塊玉佩並不陌生吧?”南宮墨楓說道。
接過張承業遞過來的玉佩,黃俊仔細地看了一下。
他倒是不擔心南宮墨楓會在玉佩上做,如果南宮墨楓真的這麼做,他倒是有借口可以出手料理掉南宮墨楓這位郡守大人。
“唔……”
檢查完玉佩後,黃俊有些沉默了。
他自然是知道這個玉佩屬於自家武隊楊天雄的,隻是不知為何會被南宮墨楓所得到。
難道是楊天雄叛變了?
這個想法突兀出現在黃俊的腦海中,經久盤旋而不散。
如果楊天雄真的叛變的話,那自己的兒子豈不是會有危險了。
雖然一瞬間黃俊腦中轉過了這麼多想法,但是他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敢問郡守大人,這塊玉佩您是從何得到的?”黃俊試探地問了一下,連稱呼都變了。
“昨晚有人劫牢,自然是從劫牢者身上遺落而來了。”南宮墨楓盯著黃俊說道。
黃俊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按照南宮墨楓的說法,楊天雄應當是帶著黃倪逃了出去。隻是為何楊天雄回帶著玉佩去劫牢,黃俊心中也是頗為不解。
不過他也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等之後楊天雄回來,自是能知道原因。
隻是現在南宮墨楓盯著他,他臉上不能有任何情緒。
“這玉佩確實是屬於我們黃怡世家的,好似是武隊中某個人擁有的。如果南宮郡守不介意,等之後老夫排查武隊,再給您個回複,如何?”黃俊侃侃而談。
聽聞黃俊承認後,南宮墨楓身後的典韋與許褚開始摩拳擦掌。
“既然黃家主承認玉佩屬於你們的,那還勞煩黃家主將囚犯交予本郡守。”南宮墨楓淡淡說道。
黃俊手一擺,直接說道:“南宮郡守這話說得可不對,雖然這塊玉佩是我黃怡世家的,但是之前三弟他有來跟我說過,武隊中有人不慎將玉佩遺失了。”
“所以老夫才想說稍後去查看下是誰遺失的,從而將玉佩交還於那人亦或者詢問事情的經過。”
“有可能是劫牢的人撿到之後,冒充黃怡世家的人去犯下這等大事。”
“至於說劫走倪兒,應當是想用倪兒來要挾老夫,讓老夫給予他某些東西吧。”
說到這,黃俊一拍腦袋,裝作恍然大悟道:“也是,南宮郡守將這遺失的玉佩交予老夫,老夫還未向南宮郡守道謝呢。”
隻見黃俊作了一揖禮,口中不鹹不淡念叨道:“南宮郡守將玉佩交還於老夫,老夫在此感謝南宮郡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