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寒,速速與萇鈞從這裏離去。”
“記住,京都內被人施以隔絕法陣,所以你們一定要到出口之後再使用瞬移符,那樣方才能逃出去。”
“逃出生天後,切記要去沉蒼郡尋南宮墨楓,他應當會顧念著舊情,從而庇護你們的。”
“之後你不要想著複仇,當個普通人,與萇鈞好好活下去。”
陳諱安拉住陳煙寒的手,站在王宮的某條秘道旁邊,對她說道。
此時的陳煙寒淚流滿麵,哽咽著說道:“父王,兒臣不走,兒臣要陪著你。”
“煙寒,不許胡鬧。”
陳諱安難得嚴厲了一番,說道:“此時不是你所能胡鬧的時候,聽父王的話,與萇鈞從這秘道出去。”
“父王,你也和我一起走吧。”陳煙寒哭著說道。
摸了摸她的頭,陳諱安歎道:“煙寒,隻有父王不能走。因為你的哥哥們還在外麵對抗著那些叛軍,為父一走,他們怕是頃刻間會被手下的人叛變所殺。”
“況且,若是父王跟著你們一起走,叛軍勢必會追殺我們,到時候……”
陳諱安沒有再往下說,而陳煙寒也是明白,隻是她並不想自己的父王去送死。
“走吧,安安心心做個普通人吧。”陳諱安振作精神說道:“萇鈞,小王姬就交給你了”。
一旁候著的徐萇鈞,牽過陳煙寒的手,恭敬地對陳諱安說道:“臣餘生必會護佑好小王姬,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嗯,孤一直相信萇鈞。”陳諱安臉上浮現笑容,輕輕點頭道。
旋即,他轉身,手一揮,示意徐萇鈞帶著陳煙寒撤離。
陳煙寒流著淚,想抓住自己的父親,但是徐萇鈞卻一掌將其擊暈。
雖然徐萇鈞如此做,可陳諱安也沒有說什麼。
隨後,有一物被陳諱安拋了過來,徐萇鈞伸手一接,等看仔細後,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國主大人,臣必定不會讓此物落入敵人之手。”徐萇鈞鄭重說道。
將小王姬抗在身上,徐萇鈞朝著陳諱安說道:“國主,保重。”
但陳諱安好似沒有聽到一半,徑直朝著宮門口走去。
等他走出宮門外,這條秘道的門也在頃刻見關閉掉。
宮門外,原本應該是黝黑的天空,此時呈現著通紅的顏色。
不斷有喊殺聲傳到了王宮之外,令躲藏在自家中的居民瑟瑟發抖,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人衝進來。
街道上,沉默的軍隊向著城中王宮所在湧去。
當陳諱安走出宮門之時,宮門之外的花園裏,已經站滿了反叛的軍隊。
當頭一人,陳諱安也認識。
“諱安侄兒,好久不見。”
沙啞的聲音,血紅的雙眸,灰白的發色在火焰的映照下,顯得頗為妖異。
桀親王陳子欽嘴角噙笑,心中滿是暢快地看著陳諱安。
“哼,爾等叛逆,焉有臉麵喚孤之名?”陳諱安淡淡地說道。
“若不是侄兒你咄咄逼人,將本王囚禁起來,本王定不會如此做。”陳子欽挑眉道。
聽到陳子欽如此說,陳諱安怒氣不打一處來:“孤咄咄逼人?”
“要不是陳子欽你從容下屬,肆意屠殺本國百姓,拿著他們的人頭冒充軍工,孤又如何會收掉你的兵權?”
“不就是一個村子的賤民,殺了就殺了,還能怎麼樣?”陳子欽無所謂地說道:“再說,本王為商國出生入死,怎麼就比不上一村的賤民了?”
“信口胡言,你這樣做,是在動搖商國根基,敗壞商國國運。”陳諱安大聲地說道。
陳子欽仿若聽見什麼好笑的言論一般,哈哈大笑:“諱安侄兒,那些隻不過是賤民而已。”
“世家才是我們商國唯一需要的,沒有世家,就沒有能幫助我們治理國家的人才。”
“你當了這麼久的國主了,怎麼會看不清楚呢?”
陳諱安怒氣更甚,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隻會估計自身的世家,我商國又怎會隻有這麼一些地盤?”
“當年若不是他們短見,祖父早就趁勢將燕、鳴兩國滅掉了。”
“不過也多虧你了,不然為叔也不會拉攏到如此多的世家以及仲老,進而掌控住你絕大部分的鶴鳴軍了。”陳子欽得意地說道。
陳諱安咬牙切齒地看著站在陳子欽身旁的仲老,說道:“想不到,孤竟然看錯你這蒼髯老賊了。”
仲老麵無表情地說道:“國主大人,雖然待在您身邊非常久了,不過想必您還不知道,臣下的出身吧?”
“說吧,你是出身於哪個世家?”陳諱安說道。
“祝白詡乃家主,所以……”仲老隻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