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馬加鞭,樊盛趕到了京都,並通過祝白詡成功見到了桀親王陳子昭。
登上國主寶座後,陳子昭的身子比起以前,倒是壯實了不少。
帶著國主特有的冠冕,陳子昭單手支在椅子上,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樊盛。
“說吧,王兄來找寡人,意欲何為?”陳子昭優哉遊哉地開口說道。
樊盛眼中有些鄙夷,隻是掩飾地還算不錯。
他拱手朝著桀親王說道:“親王大人,在下樊盛。主上命在下前來,是就對抗南宮墨楓的事宜,想與親王大人商討一番。”
“桀親王是誰?”陳子昭嘴角閃過一絲微笑:“來人,將這冒犯寡人的東西拖出去。”
“國主大人,在下剛才口誤了,請國主大人原諒。”樊盛也是很幹脆,直接跪了下來,然後口中大喊著。
“嗬嗬,你的反應倒是很快。”陳子昭嘲諷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下當然知道應當怎麼做。”樊盛諂笑著說道。
“最近聽聞王兄的地盤,好像出了不少問題吧?雖然從本國主這邊搶走了雲棲郡,但是自身的地盤竟也被南宮墨楓拿下了許多,怎現在還有心情找本國主呢?”
陳子昭也沒有再追究樊盛以前的無禮,遂轉變話題。
樊盛頓時來了精神,將此前他與烈親王陳子雲所說的那番論詞說了出來,最後拱手朝著陳子昭說道:“國主大人,賊子南宮墨楓滅亡我商國之心,早已是路人皆知。此人乃是我商國最大的心腹之患,定是不能再讓其有任何發展呐。”
陳子昭麵無表情,隻是不停用手指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見狀,樊盛決定再添上一把火:“其實,國主大人與我家主上之間的相爭,亦隻是兄弟之爭而已,最後無論誰坐上國主寶座,皆都是姓陳。可若是讓那南宮墨楓拿下了我商國所有國土,到時候國主寶座上的,可……”
眼中露出一絲殺意,陳子昭冷冷地盯著麵前這個口出狂言的人。
樊盛也沒有畏懼,用一副全然是為了商國著想的麵孔,不斷地說道:“若是讓南宮墨楓坐上國主寶座,不說我商國國統滅亡,但說國主大人以及我家主上,便不會被南宮墨楓所容忍。”
“到時候,國主大人與我家主上,或是淪為階下囚,過後被賜予一杯毒酒了卻殘生;或是自刎於當場,且妻兒被南宮墨楓所霸占。除此之外,在下能斷定,不會再有其餘的道路供國主大人走。”
許是樊盛這一番話打動了陳子昭,又或者是陳子昭本身就有想與烈親王陳子雲合作的意思。
總而言之,陳子昭總算是答應了下來,準備和陳子雲聯手,對付勢大的南宮墨楓。
接下來,就這打倒南宮墨楓後,對於南宮墨楓的地盤應當如何處置的問題,陳子昭並沒有說明,而是讓祝白詡與樊盛商議。
商議的過程無非是口水紛飛,最後本著兩家應當共同攜手的原則,定下了誰打下的地盤就歸誰這個意見。
陳子昭得知後,也同意了這個說法。
“既然國主大人也同意了,那在下便告辭了。”樊盛拱手朝著陳子昭說道。
陳子昭揮揮手,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外麵跑來了一名侍衛:“報,八百裏加急:南宮墨楓突然兵出瑤山郡,趁著若雨郡沒有防備,打下了大半的若雨郡。”
樊盛此時還沒走,也聽到了這道加急,當即楞在當場。
而陳子昭聽到後,則是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生冷地看著侍衛,一副噬人的樣子。
…………
“師父,這是二師叔傳來的信箋。”
唐周恭謹地將一封信箋遞給了正坐在蒲團上的張角。
張角接過信箋,拆開來看了一下,然後嘴邊露出了微笑:“二弟做得不錯,已經收攏了約莫三十幾萬的信徒了。”
唐周聽到這個數字,心中顫了顫。
他也沒想到,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張寶竟然能收攏到這麼多的信徒。
再加上此前張梁派人急送來的信箋,估算了一下,這幾個月內,整個太平教的信徒已經多達百萬。
其中既不乏燕、鳴兩國高層中人,也更是不缺底層流亡或者生存不下去的百姓。
這與燕、鳴兩國年年對外征戰不休,以及本身國中貪官酷吏橫行也有莫大的關係。
單單在燕國的這個小鎮中,若不是一開始將小鎮鎮長引入彀中,隻怕張角他們也不得不動用武力才能將這個小鎮收入囊中。
在了解到小鎮鎮長從前的手段後,唐周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吃嬰兒、沐少女血等等一係列愚昧的行為,在這統統都不是什麼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