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方直兩個字才出口,已然被沈勝衣的左手一把抓住,沈勝衣的右手同時抓
住三姐,腳步一頓,又掠了回去。
三姐雖然不在乎男人拖拖拉拉,但亦給沈勝衣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脫口一聲驚呼。
驚呼未絕,沈勝衣已然將兩人拉到床前,一聲:‘你們看!’
三姐方直目光一落,齊皆一呆。
方直脫口道:‘這是誰?怎麼與我的相貌完全一樣?’
那張臉雖然不停在浮動,但仍然不難分辨得出,那與方直的相貌並無不同。
三姐亦奇怪的道:‘怎麼真的有兩個君子方直?’
沈勝衣冷冷的道:‘他說他叫做阮環,那是在怡紅院之內,至於在怡紅院之外叫做什麼
,可就難說了。’
方直吃驚的問道:‘你是說他會冒充我?’
沈勝衣點頭:‘你應該留意到他的裝束與你根本就沒有分別,我在怡紅院之外看見他的
時候,他連走路的姿勢,也是學你一樣。’
方直大吃一驚:‘除了進來jiyuan之外,他還做過什麼事情?’
‘那要問他了。’沈勝衣目光一轉。‘無論他做過什麼,我相信別人也隻會算在你身上
。’
方直一手按著前額,shenyin也似地叫出來。‘天——’
沈勝衣接道:‘你們現在相信了?’
三姐囁嚅著忽然問:‘他的臉到底怎樣了?’
沈勝衣沒有回答,三姐也隨即看到了為什麼。
方直這死人的臉這時候又出現了另一種變化,浮動的皮膚之上突然出現了幾個洞。
那幾個洞的出現就像是在皮膚下蠕動的那窩蚯蚓,那窩在咬破皮膚,準備爬出來。
沈勝衣出奇的冷靜,方直已開始顫抖起來,三姐更好像隨時都會昏倒。
那幾個洞周圍的皮膚迅速消蝕,洞迅速擴大,並沒有什麼爬出來,皮膚之下露出了血肉
白骨。
血彷佛在沸騰,白骨之上隱約有了煙冒起來。
沈勝衣始終開口:‘我們若是遲來一步,看見的就不是一張與方直完全一樣的臉。’
活生生的那個方直連連頭頭,三姐顫抖著接道:‘有人要毀掉這證據。’
沈勝衣頷首。‘這也該在我們之前就完成,還沒有完成,未必是因為時間來不及,也許
就隻是要讓我們看一看。’
‘有什麼作用?’
‘若說這是一種警告亦不無可能。’
‘警告?’三姐一怔。
‘也許是警告我們不要張揚,亦可能是警告我們不要再追究。’
‘一張臉變成這樣,就是說出去,沒有證據,有誰會相信?’三姐苦笑。‘說到追究這
問題,更就是笑話。’
‘不是笑話。’沈勝衣沉聲道:‘事情絕不會是巧合,顯然有人在製造第二個方直。’
沈勝衣目光落在身旁的方直麵上。‘你知道這個死了的方直在生前曾經以你這個方直的
身份做過什麼事?’
方直顯然現在才考慮到這個問題,他吃驚的望著沈勝衣,訥訥地道:‘他……他……’
沈勝衣淡淡的道:‘嫖妓隻是一件小事……’
‘他還做過什麼?’方直驚問。
‘不知道。’沈勝衣一笑。‘希望不是一些很壞很壞的事情。’
方直一聲歎息。‘希望不是。’
三姐安慰道:‘也許到時候,我們能夠替你分辯……’話說到一半,突然又停下,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