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麼,靳亦晟神色嚴肅說道:“以後生意上的事,盡量讓程牧去。”話很簡單,含義很多。他也不喜歡言沫莞拋頭露麵,但是又不想勉強這個要強的女子,他隻能慢慢轉化她。
言沫莞好像早有打算的說道:“嗯,現在已經讓他慢慢獨自去談些生意了。”
這樣的回答,他很滿意。
屬下要巴結長官,酒桌內容很豐富,魏團長給靳亦晟安排的也是大戶人家的庶女。萬一督軍一開心就收為姨太太了呢。可他真就記得對言沫莞說過的話,沒看身邊的女人一眼。
休息了一整天,言沫莞感覺身子不那麼沉了,晚飯後在院中轉了一圈,看著右邊空空的宅院,她叫來程牧,說了自己的規劃:“幹脆把作坊搬過去把。一邊全部做工廠,另一邊全部做工人的宿舍。咱們這邊一樓改成會客辦公的地方。生意做大,以後處理文書這類事情也多。”
程牧點頭:“那言宅要不要改成言府?咱們現在也算是豪商,督軍買下了左右兩邊,現在連咱們後麵的宅子也買下了。這裏改名言府也應當。”言沫莞微訝,但就一瞬間,又什麼表情也沒有了。
“你看著辦吧。”她轉身回書房。
桌上有些文件等她閱覽。一封信亮了她的眼睛。
清秀的字跡,書法很是流暢婉轉,猶如他的戲。言沫莞笑了。
那日徐仲寧走後,言沫莞一直沒有給他寫信。她的想法是等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小窩以後再聯絡他。隻是買下言宅後,生意繁忙,大事小事不斷,等到大部分事情理順後,又過去一年半載了。
三個月以前,她抱著試試的心理給徐仲寧寫了一封信,一別兩三年,也不知地址還是否有效。一直沒有回音,言沫莞也沒抱什麼希望。今天卻收到了回信。
她打開飄著蘭蕙香味的信紙,半讀半猜地看信,有些繁體字她不是很認得。
信上可能大致是說徐仲寧收到信很開心,後麵說了好些話,書法有些草,猜起來更是頭疼。她正出著神,信紙卻被人一把奪過去。
“膽子不小。我為你守身如玉,你還敢和這個戲子私通書信,你還愛著他?”靳亦晟進來她竟然沒有察覺,可見當時是猜得有多努力。
言沫莞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別胡說,我們隻是朋友,一開始是,現在也是。你識字的,幫我看看什麼意思,這些字看得我眼睛疼。”見她很坦然,靳亦晟反而信任了她。
他把大致的意思說了說,“他說收到你的信很驚訝,因為正好去雲州登台,所以耽誤了回信的時間……”說道後麵他停住,臉色又難看起來。
“接著說啊,停下來幹什麼。”言沫莞覺得他是看到了重要的事。
“我已經容忍你們通信了,他還要抽空來看你。言沫莞,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他咬牙說道。
徐仲寧竟然還想著來看自己,言沫莞有一些淡淡的開心。她並不在意靳亦晟的反應,這位公子哥兒所說的看上她,也許隻是一時熱度而已。等他折騰夠了,興許就會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