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人的時候不要做狗。”言沫莞語氣平緩。。
“還敢罵人,老子這就剝了你的衣服。”衛營長怒火中燒,大吼著走了上去。
住了好些天院,四肢是僵軟的,小腿還有傷,或打或跑,都沒出路。
想到這裏,她垂下了眼眸,雙手握緊了自己的衣襟。
一陣刺耳的轎車喇叭聲響起,把人們的注意又吸引了過去。
一輛黑色豪車已經停在人群外麵,兩邊手持長槍端正站立的軍士,和衛營長帶來的幾個蝦兵,氣勢上形成天然之別。
何華站在車旁邊,對著層層的人群中心,喝了一句:“衛蚩,你幹什麼吃的!”衛營長渾身一抖,墊腳看了過去,這不是督軍身邊的紅人嗎。
何華恭敬的打開後座的車門,靳亦晟從車裏下來,威嚴不可放的樣子令人心生敬畏,圍觀的老百姓自覺讓出了一條道。
何華帶路,靳亦晟走進了人群中央,見自己手下的兵,槍口正對著自己的女人,而衛蚩就在言沫莞前麵。麵色刷的一下就黑了,黑得能擰出墨來。見情形不對,幾個當兵的,放下了槍。
言沫莞眼中沒有了平時的自信,雙手護著自己動作,多了小女人該有的害怕和柔弱,這幅樣子對他來說,是致命的。
靳亦晟走到她身邊,定定看了看,除了被嚇到,應該沒受傷。
“他碰你了嗎?”他冷冷的問道。
言沫莞放開自己的衣襟,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靳亦晟心中略過一絲欣悅,她在意他的保護。
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麼,她小聲問了一句:“摸到衣袖算嗎?”剛剛那一刻,本打算先裝個柔弱,等目標毫無防備靠近些,再來個你死我活的挾持,所以她裝得楚楚可憐,沒想到他卻來了。
“何副官,卸了這幾個人的槍。”靳亦晟的怒容,讓手下人大氣也不敢出。不等幾名軍士上前,幾個蝦兵已經自己把槍交了出來。
靳亦晟常年在軍中,衛蚩雖然沒和他說上過話,但也認得。“督軍,我……這是誤會……是……這個女人讓我幫她出氣,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您的人。”他倒是想推得幹淨,孔鬱荌心中早已惶惶了。
言沫莞咬唇,心裏罵道我不是誰的人。
靳亦晟正眼都不瞧他,對何華說道:“立即整頓軍務,從今天起,凡是軍人胡亂勾結當地豪紳者,槍斃。這衛蚩,先剁手,再斃了。其他幾個用槍指著我女人的,領五十軍棍。”他還是愛惜手下的兵,蝦兵聽命沒有錯,但是用槍指著自己喜歡的人,這也需要一個交代,所以罰了五十軍棍。
隻是一邊上聽的言沫莞再次咬唇,何必要再強調一次呢,我不是誰的。
“是!”何華立刻應聲,讓人把衛蚩和幾個蝦兵押走了。
孔鬱荌沒了靠山,心裏更是怕得要命。悔恨當初靳亦晟不得勢的時候,自己該幫一幫。也許今天他還會念舊情網開一麵。
“督軍大人,我和她是有些過節,你當初也是知道的。”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就是提醒他,她和言沫莞的恩怨起源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