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亦晟趕到時,楊誌平兩人還等在門口,見督軍興師動眾趕來,一頭霧水。靳亦晟一腳踢開房間的大門,裏麵除了坐著兩個丫鬟模樣的人外別無他人,剛剛的笑聲是她們傳出的。
見到這陣勢,丫鬟也嚇住了。
“人呢?”靳亦晟眼睛發紅。丫鬟手顫腳抖,吱吱嗚嗚說不出來,隻指著密道方向。靳亦晟一腔怒火,一人給了一槍,往密道追出去。
上了馬車的言沫莞心裏計算著時間,馬車一動,她袖裏的小妝刀便露了出來,割斷繩子,但並沒有解開。她迅速取下自己戴的珍珠步搖,用力扯斷絲線。從馬車的細縫中扔了一顆出去。
外麵的兩個人也很緊張,注意力都在四周,沒有特別留意車內的情況,兩個被綁著的女人,會點功夫的也打了針,折騰不起來。
言沫莞輕輕割斷了靳亦嫻手腕處的繩子,也讓她不要解開。她用最小的聲音貼在靳亦嫻耳朵上,說道:“這馬車是木頭的,都圍起來了,咋們跳不出去。你不要緊張,等我們到了目的地見機行事。藥水還有一會兒起效,我會努力讓自己不失去意識。”
此刻,她是靳亦嫻唯一能信任的人,靳亦嫻很配合的點頭。
言沫莞坐回原處,背靠著車棚,用身體感覺著馬車的動向。如果感覺轉彎,她便丟下一顆小珍珠,如果直行太長,她也丟下一顆。不到生死關頭,她不會放棄希望。隻是身上一種無力感漸漸襲來,她拿起小妝刀,劃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上立刻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
一陣疼痛喚醒了她快要被麻醉的神經,她又有了些力氣。就這樣一路重複著這動作。
坐在對麵的靳亦嫻驚訝,感覺言沫莞對自己真狠,那種狠勁兒像極了哥哥。她開始有些明白老哥為什麼會喜歡言沫莞,他們身上有相似的東西,所以吸引著兩個人相互走進對方。
馬車一路往山上去。那裏有做廢棄的碉樓,以前山匪用過的,後來被靳亦晟趕跑了,但他們有時也會這裏做點黑市交易。那裏有牢房,四周沒窗戶,關進去的人插翅都逃不掉。
林貞貞先把他們送到那裏關起來,約好的山匪們來後,就地玩了再把人弄走。
何華在後門口撿到了一顆可疑的珍珠,交給靳亦晟。靳亦晟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是言沫莞寢臥中的味道,她的香水是特製的,隻有她有這個味道。
言沫莞把珍珠在香水裏泡了兩個小時,靳亦晟一聞便知。
靳亦晟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她是在向我求救。”
好容易等到搖搖晃晃的馬車停下來,言沫莞和靳亦嫻被拽下了車,當然她們假裝自己被綁著。
兩人跌跌撞撞被推進漆黑的牢房。其中一個男的點上了一根蠟燭,給言沫莞打針。
言沫莞不情願的被按在地上,手臂處很疼,對方應該也是第一次打針。“這位大哥,蠟燭給我們留下吧,這裏太黑,我們怕。”言沫莞故意說得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