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症狀消失了(1 / 1)

靳亦晟一震,將靳亦嫻交給何華護送下山,帶著其他人加快速度向廢棄的碉樓奔去。他怕了,麵對屍橫片野的戰場他都沒有膽怯過,但此時,後背直冒冷汗。

牢房外的兩個人正焦急的等著山匪們的到來,那可怕的牢房他們也不想去多看一眼。好容易等到十幾個山匪來齊,兩人交給他們鑰匙,山匪給了他們剩下的金條。另一半金條林貞貞已付給他們。

眼看交接完畢,兩個人卻被飛來的子彈射死。接著密集的槍火聲響破夜空。

言沫莞的牢房很厚很隔音,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而且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視線已看不清,聽力也受損。沒想到最終還是走了這一步,曾經她是多麼的在乎生命,而此時她要保護比生命更貴重的尊嚴。

憑著僅存的一點意識,她拿起了小妝刀,脖子處有動脈,學過外科的她知道哪裏下去能致命。

牢門再次打開,人影在晃動。這些山匪來得很快,她想。使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用力地往脖子處紮去。

小妝刀剛碰到脖子,手卻突然軟了下來,子彈擦過她的耳旁,射進後麵的牆中。

另一隻手再也無力支撐身體,她無奈的倒了下去。不行,不能就這樣落到土匪手裏。全身無力,腦子裏卻還掙紮著。

靳亦晟向她跑來,將她扶坐起,她意識不清,用僅存的意識無力地打他。他在她唇上深深一吻,熟悉的氣息似鎮定劑讓她安靜下來。

給她臨時包紮好手肘上的傷,脖子上隻破了點皮,已經不流血了。靳亦晟脫下外套,披在言沫莞身上。她緊閉雙眼,任由靳亦晟拾倒。

下山路不好走,靳亦晟將她背著。她把頭搭在他的肩上,鼻息吮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氣質的雪茄煙草味加上他帶著弗羅蒙的汗味,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讓她有安全感。

言沫莞受傷的右手在他肩膀垂著,左手在靳亦晟手臂處微動,透過白襯衫摸到他的結實。她用纖細的手指無力的掐了他,這很輕的一下,讓靳亦晟很興奮,他的女人怪他來遲了。

在穜城軍區醫院,言沫莞身體昏迷著,可腦子卻沒有停止混亂的思考。以致她兩天後醒來,除了能睜眼,全身動不了。

靳亦晟很是心疼,軍醫沒有辦法,請來的德國醫生也棘手,這是針藥的副作用,隻能交給時間慢慢代謝。

她吃力的在他手上寫了個“貞”字,靳亦晟告訴她,已經派人去南京了。他的用意很明顯,言沫莞用嘴型說了個“不”字,再次陷入昏迷。

五天後,她才略有精神的睜開眼睛,耳朵聽到窗外孩童的嬉鬧聲,五感恢複。寬敞的私人病房裏,靳亦晟坐在旁邊椅子上休息,頭靠在她的枕頭邊。這些天他一步也沒有離開她。

他的頭發有一股不似濃鬱卻層次分明的香味,言沫莞又輕輕的吸了一口。這小小的動作吵醒了警覺的他。靳亦晟抬起頭來,看見她正笑著,他心中頓覺如沐春風。

“又給你添麻煩了。”言沫莞輕聲說道。

許是覺得哪裏不對,一時找不到緣由,於是先客套著,以免他也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