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女人挽住孔鬱帆的手臂,輕輕一笑。
孔鬱帆並沒有受身邊女人的影響,繼續對言沫莞說道:“言小姐別誤會,我隻是想了解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下次才能爭取到你的好感。”
言沫莞看向他:他說的意思,要是還不懂,就是白癡了。
目前他應該還不知道她與孔鬱荌之間的過節:“穜城商會的會長是個可大可小的官,半帶政治目的。請問誰在穜城權利最大?他會扶持誰顯而易見。”言沫莞不打算和他繞彎子。
靳亦晟因為一個女人處置了孔鬱荌和孔斐,這事在穜城盡人皆知。再笨的人也會知道,他不會讓孔家當上會長,這會打破他維持的勢力均衡。
“言小姐真是一針見血。可孔家在南京的勢力也不容小覷,你又何必做趨炎附勢之人。”孔鬱帆看出言沫莞是聰明人,隻需點點她即可。
言沫莞嘴角輕抬:“孔家世代貴族,在穜城也很有名望,孔先生不用刻意提醒。我還有事,不奉陪了。”穜城的名利場,她雖不參與,但心裏清楚得很。
看著她款款離去的背影,孔鬱帆身邊的女人問道:“需要我去提親嗎?”
孔鬱帆兩道濃濃的眉毛泛起漣漪:“香儀,還是你理解我。那就辛苦夫人了。”
孔鬱帆是孔家長子,已有一妻兩妾,在見到言沫莞後,他有再納第三房妾室的想法。孔家自晚清開始就是豪門,曲香儀對納妾這種事也是習以為常。
第二日她就找到了洛玉聯營公司辦公的地方,原以為會見到言沫莞,沒想看到卻是程牧。
程牧得知她的來意,有些恨得咬牙,但還是禮貌的送走了曲香儀,他隻答應幫她轉告。臨走,曲香儀含笑說道:“沒想到言小姐架子真大。”
一句簡單的話,頗有意味。女人在結婚前,有資本傲一傲,等到嫁進他們孔家,日後自有辦法打磨她。
送走曲香儀後,程牧匆匆回了言府。言沫莞正享受著清閑的時光,迷迷糊糊的躺在院中涼椅上。
“老板,孔鬱帆的夫人找來了。”程牧聲音不大,卻驚醒了睡意濃濃的言沫莞。
她一下坐起,眼神告訴程牧,她似乎猜到了。
“沒錯,來提親的。”程牧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言沫莞愣了半響回神:“這倆兄妹,一個用明媒正娶掩飾花心,一個用名媛身份遮蓋交際花本色,有意思。”
“老板,最近你好像挺受歡迎。”程牧語氣怪異。
“你也挖苦我?”言沫莞不習慣他的語氣,“就不能讓人過點安靜日子。”她抱怨。
“我的態度不重要,你打算怎麼辦?”程牧言歸正傳。
言沫莞揉揉太陽穴,如果被那位知道,指不定現在就會鬧出什麼。他還有兩三天才回穜城,最好能在兩天內解決這事。即便那時他知道了,事情已經解決,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靜吧。
她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淡然態度,在靳亦晟這裏是失效的。
說實話,孔家豪門貴族,基因也很優良,孔鬱荌若不是自甘墮落,她那驚豔的容貌絕對是值得誇獎的。孔鬱帆也是儀表堂堂,征服小姑娘什麼的一定沒問題,偏要不知好歹看上她。
言沫莞起身,眉宇間多了淡淡的憂愁:“明日幫我約她在望江閣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