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仲寧當天晚上就來言府辭行,說有人在濟南見到過手上有魚型胎記的女子,明天一早他就坐火車去看看。言沫莞留他吃晚飯,勸他凡事不要太執著。
她知道徐仲寧去濟南也不會有收獲,這是靳亦晟的計謀,他答應過的從不食言。
深夜十分,言沫莞被黑影驚醒,睜眼一刹那她拔出枕下的匕首,誰知對方更快,輕易的就從她手上奪了過去。
“是我。”靳亦晟蹙眉。
言沫莞這才放鬆下來,喘了幾口氣,埋怨他:“走路都不出聲的,嚇死我了。”
靳亦晟拿著匕首看了看,收好:“不夠鋒利,改天給你一把削鐵如泥的。”
說完,他脫了外衣,掀開她溫暖的被窩鑽了進去。言沫莞被他帶進來的涼風激了一下,他將她擁在懷裏。
她懂得近距離交手,匕首比槍靈活,靳亦晟淡淡一笑。
“本想輕輕進來不吵醒你的,今晚我們隻好好睡覺。”他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言沫莞在他懷中安靜的睡去,靳亦晟看著熟睡的人兒,想起她被驚起時的反應:“難道你一直是這樣的嗎?”他知道不會有回應。
剛才她那種條件反射的警惕性是長期才能形成的,這些年她一個人在穜城,時事所迫,想必也是處處謹慎,真實的她在他眼裏就是個弱女子。靳亦晟的心被捏了一下。
靳亦晟離開前問她一天的安排,言沫莞想了想,徐仲寧已離開,外麵的事程牧會打理,難得今天可以休息,於是決定不出府了。
靳亦晟滿意的點點頭,臨走時,他留下幾個士兵看守言府。
仔細想想,昨天那麼晚,靳亦晟應該是不會來言府的,今天又關心她的行蹤,還留人把守言府。這一切其實是在告訴她有人會對她不利。
言沫莞坐在院中所有所思。
程玉今天第一次替哥哥去市政府辦事,特意打扮了一番。為了鼓勵她,言沫莞給她帶了一支菱型胸針襯托氣質,程玉自信的出了門。
藍馥婭買菜回來,交給言沫莞一條白色披肩,言沫莞有些納悶。
藍馥婭說道:“剛回來時,在路口轉角遇到一個小姐,說你前幾天托她找遺失的披肩,今天找著了,讓我給你帶回來。她有事就先走了。”
言沫莞一愣,沒丟過披肩呀。猛然想起那天說的一番謊話,是許瀅。她拿起披肩打開檢查,發現披肩上別著一枚菱型胸針,和早上程玉帶出去的一模一樣。
言沫莞抓著藍馥婭的手問道:“給你這條披肩的人在哪裏?”藍馥婭見她緊張,明白可能出了大事:“出什麼事了?在前麵路口給我的,人已經走了。”
許瀅沒有達到目的怎會離開?擔心程玉安全,言沫莞決定先去路口看看再說。
看守言府的士兵見她出門,有些不知所措,督軍的命令是看守言府,沒說要跟著。言沫莞尋思著也就一兩百米的距離,應該沒什麼問題。便對他們說:“我就前麵路口看看,萬一有什麼事,你們來接應。”士兵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