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逛一圈，還是穜城的山水好吧？”靳老太太略帶嘲諷的問道。
“是。”她順眉回答，今天她不是來挑事的。
“不說身家背景，你這性子要進我們靳家，還得再調教。”靳老太太隨時給她敲打。
非要進嗎，要不是被某人收了心，才不踏你這門檻呢。言沫莞腹誹。
“是。”還是一個字。
靳老太太有點蒙，這個字是什麼含義？是妥協了，還是放棄了？
本來明顯有些怒意。但言沫莞一直這麼恭恭敬敬，靳老太太竟不知該怎麼發飆。
靳亦晟不想讓她尷尬，找借口拉著她去了院中。靳家來了好多親戚，靳亦晟一一給她介紹。
時容挽著母親走過來，看見言沫莞，絲毫不掩飾喜歡之情。那副蛾眉曼睩的水眼，難怪靳老夫人喜歡。言沫莞微抬嘴角，禮貌的還禮。
一會兒，她鬆開靳亦晟的手，想找個地方坐下休息，靳亦晟看出她眼中的疲憊，沒有強留她在身邊。言沫莞到西廳，尋了個獨座沙發，依坐上去，左手拿著綠茶，一口一口的喝著。
窗外，兩個爭吵的女孩子映入她的眼簾，她隻認得時容，此刻她處在下風。另一個女子，盛氣淩人。吵了幾分鍾，時容低頭，結束了一場爭吵。
言沫莞如看戲一般，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今天來督軍府都是親戚，能欺負時家小姐的人，想必也是時家的人，不然，靳老太太那裏早興師問罪了。時芳婷！言沫莞腦中劃過一個名字。
她們漸漸走遠，言沫莞閉上了眼睛，身體大不如前，動動就累。
這半天，她覺得臉酸，沒有興致卻要強打起精神應付，心中感歎著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真不容易。
時容和時芳婷是靳老太太弟弟的孫女，安排給靳亦晟，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甜的意思。
想著想著漸漸進入睡夢中。
靳老太太也乏了，回到後院休息片刻，李媽將言沫莞送來的盒子放在她房間裏，她看了好幾眼，許是好奇，還是讓李媽給她拿過來。打開一瞬間，濃厚馥鬱的香氣充滿整個房間。
李媽驚呼：“龍涎香。”靳老太太默不作聲，看了好一會兒，才讓李媽收起來。
“這孩子有心了。”李媽說了一句。
李媽這麼說不是因為龍涎香珍貴得有多麼難搞到，而是這東西對靳老太太來說，是種懷念。靳家老太爺在世時，她常親自服侍他抽煙絲，靳老太爺有一愛好，就是在抽煙絲時，會加一點點龍涎香進去。靳老太太剛才沉默，就是想起了與靳老太爺年少時，你儂我儂的時候。李媽在靳家做事三十多年，怎會不知龍涎香對靳老太太的意義。
“女人還是笨一些好，我擔心亦晟掌控不了這個女人。我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全靠藥保著，可亦晟這孩子選媳婦也不讓人省心，時家兩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多好。”靳老太太眼中，時家的孩子好得不能再好。
龍涎香改變不了靳老太太對言沫莞的看法，言沫莞是知道的，她也沒奢求靳老太太會對她另眼相看。她是商人，投其所好再正常不過，也沒把這事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