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寡味一笑:“我沒有資格生任何人的氣,你的命我要不起。”
靳亦晟陰狠笑道:“我要給的,你不要也得拿著。第一次出手就我的時候,你就得想到有這麼一天。逃到潦州就能避開我,你做夢。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放手心裏拽好了。”
言沫莞有種要咬人的衝動:“做狗皮膏藥貼著我有意思嗎?”
“有,隻要能黏上你,做什麼無所謂。”男人沒臉沒皮的時候,簡直了。
她感覺頭大,這個男人再次讓她手足無措。
他鬆手抱住了她,繼續讓她貼著自己。
“北平發生什麼事?不說我就親你。”他又拿出對付她的專用手段。
言沫莞無法,隻得一五一十的向他說了鳳誅呈救他的經過,沒有半分隱瞞,包括鳳誅呈給她披衣的事。並說起了那個在許瀅車上見到的小白臉,他剛才出現在碉樓,證明了一件事,日本人也派了人來。
“你走吧,這裏不安全。他們說過會對付你的。”言沫莞帶些央求的語氣說道。
“對付我也得有本事,日本人在我這裏丟盡了麵子。對付他們,可以在潦州練練手。”靳亦晟波瀾不驚的說道。
“這裏不是穜城,你趕緊走。”她又開始發脾氣。
靳亦晟猛得封住她的唇,吻得她嘴唇發麻,整個人像要被他吃進去一般。她用力推開他,有些生氣:“不是說了就不親了嗎?”
靳亦晟笑道:“你在關心我,證明你還在乎我。不說親臉,說了親這裏。”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唇。
“不要臉。”她跺腳了他一腳,趁他吃疼,掙脫出他的懷抱。
言沫莞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快速讓情緒平複下來。她怕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會讓人淪陷。
“在我麵前也壓抑自己嗎?”他問道,抱著她貼緊自己時候,她分明就有感覺。
“剛來這裏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過去。”言沫莞不想再繼續他的話題,所以她說起了穜城。
“你口口聲聲不會娶鄒桃之,可沒有你的偏袒,她能暢通無阻的進入靳公館出現在我麵前?可以指揮你的副官?可以用你的電話跟我放肆?靳亦晟,我是不是很傻才會自作自受?”言沫莞說得很認真,剛到鳳家碉樓那些天,她天天都在想這些事。
“你城府太深,不動聲色就把我變成了傻瓜。你答應過我不再抱別的女人,可是在身不由己的時候,你是否還能履行這些承諾?我承認你給我烙下了這一生都無法磨平的印記,你曾經對我的好,我會放在心裏。但我們就如撕裂的帛絹,不能再補回去了。”言沫莞閉上眼睛,她累了,這些事無論在什麼時候被談起,都會讓她傷神。
靳亦晟沒有出聲,他在等她發泄,這些天言沫莞對他的態度,他看在心裏,就怕她一直包裹著自己,不給他機會。
現在機會有了,言沫莞激動了,終於說出了放在心裏的話,等發泄完了她還是他的,論謀算,誰能勝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