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騙我說,隻要我承認,這件事就算了,學校也不追究這件事,我才寫的!”阿龍的表情像是困獸,憤怒而無助,“而且我根本不是無理取鬧!是他非禮一個女生,對人家動手動腳,女生喊救命,我去阻止,攔下了他,他便找人對我拳打腳踢。”
“哦,還英雄救美呢?那你有本事倒是把你解救的人找出來啊?剛才不也去問了那女生嗎?她也說,根本沒這回事,也根本沒被我非禮,也不認識你啊。”那少年神色譏諷,“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啊你?”
阿龍看了我一眼:“姐,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承認,明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神受傷又困惑。
看著眼前阿龍一張青腫變形的臉,我心裏突然非常難受,他太淳樸善良,根本不懂得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而我看著麵前叫囂的父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渺小,我甚至沒有辦法好好地保護這個孩子,沒有辦法好好和他解釋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歪曲對錯和真假。
“而且別看我們孩子沒有外傷,之前打鬥裏,張騰龍可是踢到了我兒子的那裏,這地方多脆弱,孩子一直喊著下身疼,別是落下了病根子,以後影響娶妻生子!我們孩子隻是反抗自衛才打了張騰龍,可張騰龍呢,年紀小小,卻用心惡毒,這是準備讓我們斷子絕孫嗎?”
“那兩位是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我剛要開口,卻被阿成搶先一步,他輕輕把我攔住,低聲道:“張彩鳳,別怕,有我在。”他的神色非常溫柔。
而再轉過頭麵對那對父母,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渾身充滿了鎧甲,冷硬而鋒利。
“你誰啊?能掌事嗎?”對麵三人從頭到腳打量了阿成幾遍,有點摸不準他的來頭。
“張騰龍管我叫一聲哥。”
對麵的夫妻便交頭接耳起來。
“這件事無非隻有兩種解決方案。我直接給你們這兩個選擇。”阿成笑了笑,“第一種方案是公了。首先,我們不承認這字條是我們寫的,你們要去法院起訴,那首先請申請對筆跡進行鑒定,那要一兩個月時間吧。然後就算經鑒定確實是阿龍的筆跡,那想取得賠償,你們還必須驗傷。那你們兒子可能需要多次坐在醫院裏,脫下褲子,被醫生護士不斷擺弄下身鑒定性能力,這個過程大概也需要一兩個月。其間我們會主張字條是受脅迫而寫,並且也會提起反訴,要求你們支付阿龍的治療費用。如果鑒定下來你們兒子完全健康,那事實真相我相信法官會怎麼判;如果萬一真不幸你們兒子真的有問題,我們賠錢,但你們也知道,學校裏,流言蜚語多,你們孩子不幸被阿龍踢壞了這種,即便我們盡一切可能保密,還是會走漏的。”
阿成態度灑脫地聳了聳肩:“小孩子嘛,總是童言無忌,那以後,你兒子不能人道的傳聞應該跟隨著他一輩子了,大概十分有心理陰影吧。可惜,這種情況還不支持精神損失賠償。哦,幫你們總結一下吧,就是說,公了,前置的鑒定程序就要耗費兩三個月,立案之後一審又最起碼三個月,而且對結果不滿的話我們肯定會上訴,那等判決下來,就算你們能拿到錢,也要最起碼大半年後了。你們願意,我可以奉陪的,我的律師團挺閑的。”
“是你們騙我說,隻要我承認,這件事就算了,學校也不追究這件事,我才寫的!”阿龍的表情像是困獸,憤怒而無助,“而且我根本不是無理取鬧!是他非禮一個女生,對人家動手動腳,女生喊救命,我去阻止,攔下了他,他便找人對我拳打腳踢。”
“哦,還英雄救美呢?那你有本事倒是把你解救的人找出來啊?剛才不也去問了那女生嗎?她也說,根本沒這回事,也根本沒被我非禮,也不認識你啊。”那少年神色譏諷,“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啊你?”
阿龍看了我一眼:“姐,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承認,明明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神受傷又困惑。
看著眼前阿龍一張青腫變形的臉,我心裏突然非常難受,他太淳樸善良,根本不懂得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而我看著麵前叫囂的父母,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渺小,我甚至沒有辦法好好地保護這個孩子,沒有辦法好好和他解釋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歪曲對錯和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