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家的廁所自然也是非常老式的茅廁,隻是陳銘家的茅廁沒有別人家的那種臭味。當梅山水師還是有些好處的。這種好處,不是自家人也體會不到。
別人能來請陳銘給畫個鎮宅安家符,也可以來請陳銘化水治病,但你總不能來請陳銘幫他家把廁所的臭味給消一消。這種醃臢事情,誰敢來請梅山水師幹?除非是自己丈母娘。
陳銘還沒有丈母娘,所以,應該沒人會這麼幹。萬一把水師惹惱了,人家沒給你茅廁消臭味,反而給你下個咒,壞了風水,那就完蛋了。
陳銘家不光是老式的茅廁,還養了雞鴨鵝,還養了狗,院子裏又是羊,又是馬,現在還養了一頭牛,但是進了院子,聞不到一點臭味。
有意思的是,村裏人進了陳銘的院子,也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當然,陳銘的家的牲口不會在院子裏解決生理問題。都是在旁邊的樹林子裏。但是雞鴨鵝總還是會在籠子裏方便。這個是沒辦法控製的。禽類腦袋就那麼一點大,還能指望它腦袋裏裝多少東西?
不過陳銘家的這個局勢不是陳銘布置的,這房子還是在陳老爹手裏建的,那個時候應該就已經布置好了。這本事陳銘沒學到。好似也沒有學的必要,因為房子不是天天要建。以後建的是樓房,家裏也要安裝衝水馬桶。
村裏的擴音喇叭的聲音,陳銘家隻能隱約聽到,仔細聽倒也聽得清楚。
陳銘一聽村委會召開緊急會議,但是就笑了:“這婆娘當真是事多,幸好沒真的上她的套。不然的話,要被她給煩死。誰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得完蛋。”
蘇沫曦雖然漂亮,陳銘從來對她都沒有任何遐想。因為這女人太可怕了,是陳銘見了想著躲著走的那種。
可是陳銘沒有想到,開會的事情還是跟他有著關係。
第二天一早,蘇沫曦就帶著村委會的幹部,各家各戶地做工作,要求全體村民從現在開始,做好自家內外的衛生。村裏各個位置都要設置垃圾桶。垃圾桶由村裏統一購置,並且每個村民小組設置一個清潔工,負責本小組垃圾的統一收集並統一送往垃圾處理場。
垃圾處理場,設置在比較偏僻的荒山裏。在那裏,將規劃一個垃圾填埋場。
以後公路建好了,還要安排人專門去打掃公路。
這都寫進了蘇沫曦未來的計劃之中。
要說,蘇沫曦這個女孩子,還是非常有能力的,雖然剛畢業走向社會,在經驗上有所欠缺,但是在農村發展上的眼光,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但蘇沫曦與馬岩一起走進陳銘家時,蘇沫曦看到陳銘家院子裏養著馬和羊,顯示蹙了蹙眉頭,接著又是驚奇。
之前沒留神,蘇沫曦沒感覺到陳銘這院子和村裏人的院子有什麼不同。今天去各家各戶走訪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些東西之後,到這裏來,立馬察覺到一個巨大的差異。
“陳醫師。你家怎麼跟別人家不一樣啊?”蘇沫曦問道。
“我家是木板屋,別人家是樓房。能一樣嗎?”陳銘自嘲地笑了笑。
“我不是說這個。你家院子裏養了這麼多牲口,怎麼聞不到一點臭味?真是奇怪了。”蘇沫曦說道。
“這有啥好奇怪的,你看到我家院子裏有一點禽畜糞便沒?”陳銘笑道。
蘇沫曦看了看四周,雖然院子裏養牲口養得比較多,顯得略有些淩亂,但是一點禽畜糞便都沒有看到。
“怎麼回事,難不成,你家的牲畜還會去上廁所?”蘇沫曦問道。
“上廁所是不會去上,但是它們曉得把糞便拉到山裏去。”陳銘笑道。
“不可能!它們是牲口,能有這麼聰明?”蘇沫曦有些不大相信。
“不信拉倒。”陳銘也懶得和蘇沫曦爭這些事情。
“陳醫師,你是知道的,男足很快就要我們這裏來。到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媒體跟著過來。為了搞好我們村的形象,從現在開始,全村都要每天堅持搞好衛生。你家裏這麼亂可不成。你是附一的特聘專家,他們可都是衝著你來的。媒體肯定也會特別關注你。所以,你家的衛生狀況,將是全村的重中之重。”蘇沫曦給陳銘下了要求。
“我家就這樣,我總不能把這些牲口都趕出去吧?本來準備建牛棚馬棚,結果一直耽擱了。”陳銘說道。
還真是耽擱了,要麼是祖師爺要教畫符煉藥,要麼就是附一要請陳銘過去治病救人。本來還閑散的小水師,變成了大忙人。
陳銘真不想這樣,可是被祖師爺壓上了複興宗門的重任,陳銘的悠閑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
蘇沫曦也犯愁,陳銘家的情況她也清楚得很。房子就是這麼一座四進的木板房。屋裏屋外雖然不算整齊,但勉強還算幹淨。至少無論是院子裏還是屋子裏,看不到灰塵堆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