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子的……”
海芋把自己手頭上的促銷活動用幾句簡單的話語給席止衍複述了一遍。
省略了會議上被王妍為難她的那些事,自然也沒提王妍和酒商勾結的事情,畢竟她也不過隻是道聽途說罷了,萬一是假的,豈不冤枉蹠?
“做白酒促銷?拗”
席止衍聞言,眯緊了眸仁。
卻對此並沒有做多餘的評說,隻道,“說說你的創意。”
“我的創意……”
提到這事兒,海芋心裏還是蠻虛的,她小心翼翼的睇了席止衍一眼,醞釀了好幾秒後,她才開口,“我想做個小型酒宴似地活動,請一個比較有吸引力的調酒師,對咱們促銷的白酒與其他飲料進行混合調配,當然,前提條件是,調酒的原料不能過多,且還必須是顧客們所熟識的材料,我之前有在酒吧谘詢過專業調酒師,我們銷售的白酒可以混雜酸梅水調配,到時候我會在旁邊堆一個酸梅水的小堆頭,一起做鏈接銷售,如果案例成功的話,我相信酸梅水的銷售應該也不會差。”
“你知道一名專業調酒師的價格是多少嗎?”
席止衍亦沒有對海芋的創意做出任何的評價,隻懶懶的將身子倚在身後的護欄上,問了海芋一句。
海芋當然知道!
“很貴!”
海芋如實回答。
席止衍輕挑眉峰,不語。
海芋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我聽說席總是調酒界的個中高手?”
“陸海芋,你不會這麼天真吧?”
“……”
席止衍懶漫的給自己點了支煙,低下頭,吸了一口,這才不急不緩的問道,“賣場裏促銷白酒,這個點兒,誰想的?”
“……”
海芋沒吭聲。
“王妍?嚴另濡?”
“王經理。”
海芋是不想他誤會嚴另濡,要知道眼前站在這的男人,可是他們最頂頭的上司!
萬一他一生怒,把嚴另濡給開了怎麼辦?
“嗯!”
他沉吟一聲,沒多作評價。
海芋一時間還當真瞧不出他的心思來。
“席總覺得這個活動的可實施性有多少?”
海芋謙卑的問了一句。
席止衍低著頭,慵懶的抽了口手裏的煙,吐了口煙圈,搖頭,“任何事情在沒有試驗過之前,我從不妄下結論,何況,你不是已經有點子了嗎?”
點子確實是有了,可是……
“這不還差東風嗎?”
“如果你說的東風是我的話,那我早早的勸你別做這場白日夢了!”
席止衍不留餘地的拒絕她,站直了身子,順手把手裏還未抽完的長煙摁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裏,“你今晚就住無缺的房間。”
“好,謝謝。”
海芋點頭。
席止衍單手抄進西褲口袋裏,邁步往自己的臥室而去。
被他拒絕,海芋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她倒也不覺得難過,畢竟他沒有非要幫她的本分,何況,這種事情,對於堂堂的總裁而言,確實是為難了!
當然,海芋一開始也沒覺得人家會答應自己如此荒唐的請求。
海芋轉身,預備回無缺的房間。
才旋開門鎖,卻倏爾被身後的席止衍喊住了,“陸海芋。”
海芋驚愕的回頭。
席止衍正站在他的臥室門口,側頭看著她。
目光深沉,複雜。
他說,“十歲那年以後,我沒有再拿過調酒杯。哪怕一次,也沒有!!”
他說完,頭亦沒回的,進了房間裏去。
海芋怔在那,久久的,沒緩回神來。
她的
心髒,仿佛被一隻冰冷的大手給生生揪住,竟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她剛剛都對他做了什麼?!
她把他藏了十多年的瘡疤,就這麼給生生的給揭開了!!
可她卻還真天真的央他繼續拿起調酒杯……
陸海芋,你果然……天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