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你爸爸來接你了!”
正當這會,忽聽得老師在外麵喊了一聲。
海芋一愣。
“爸爸來了!!蹠”
小家夥一下子雀躍了,“芋頭,爸爸來接我了,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不了,媽媽待會還有事要忙。”
海芋不知怎的,一聽他來,霎那間就有些慌了手腳。
她忙把無缺交到老師手裏,“你跟老師出去吧,先跟爸爸回家,媽媽明天再來看你。”
小家夥被老師領著,不情願的跟著她往外走,一步一回頭的望著海芋,海芋同是心有不舍,想親自送兒子上車,卻又害怕出去麵對那個男人。
隻不想,無缺還未出門,席止衍領著司機就從外麵沉步走了進來。
“爸爸!!”
小家夥見狀,忙興奮的喊了一聲。
海芋似乎沒料到他會進來,站在裏麵的她,一下子無所遁形。
她無處可退,隻能假裝沒看見,又或是……不認識。
海芋快步走至無缺跟前,背著席止衍蹲下來,不放心的叮囑無缺,“在學校裏乖乖聽老師的話,在家裏乖乖聽爸爸和陳嫂的話,有什麼事情隨時跟媽媽打電話!知道嗎……”
“芋頭……”小家夥紅著眼,癟了癟嘴,不開心了。
“聽話。”
“……好。”
小家夥乖乖點頭。
海芋心疼的歎了口氣,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經過席止衍身邊,與他擦肩而過……
兩個人,連一記眼神的交彙都沒有。
就更別說打招呼了!
這樣於他們,才是最好!!
他們之間,本就應當是陌生人的!
海芋幾乎是從學校裏逃竄出來的。
從無缺的教室,到校門口,明明隻是短短的幾步路而已,卻仿佛耗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她站在那兒,艱難的喘著氣,渾身發寒一般的直抖。
海芋艱難的挪動著腳步,卻不知怎的,每一步都仿佛跋涉於厚厚的雪地裏,走得那麼艱難,又那麼冷……
卻忽而,隻覺眼前一黑。
整個人毫無預警的就往後昏死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她仿佛聽到有人在焦急的喊著她的名字,“海芋——陸海芋——”
繼而,她被一股大氣輕而易舉的托抱而起……
再然後,她徹底昏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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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塵又被席止衍請了過來給海芋看病。
“受寒感冒了,吃些藥,打兩針,休息兩天就好了。”
蘇南塵一邊給海芋配藥,一邊同守在旁邊的席止衍說著。
轉而又指了指床!上昏睡中的海芋,理所當然的道,“你幫她把褲子扒下來點。”
“幹什麼?!”
席止衍黑著臉,警惕的瞪著蘇南塵。
蘇南塵翻了個白眼,亮了亮手裏的注射器,“還能幹嘛呀?當然是替她打針了!”
“打什麼針需要扒褲子?!”
席止衍一整張臉都黑了。
他防備的站在海芋的床前,不許蘇南塵多靠近她一步,“換一種針!”
“換不了。”
蘇南塵才不怕他呢,翻了個白眼道,“席大少爺,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啊?你到底想不想她好了,打個針都磨磨唧唧的!你要真怕本少爺占了她的便宜,要不,你來?!”
蘇南塵說著,還真就把手裏的注射器往席止衍跟前一遞,“給!你來吧,反正你也不是
沒經驗。”
那可不,從前席止衍狠的時候,自己還給自己紮過血管針,屁!股上的針還真難不倒他。
席止衍冷冷的睇了蘇南塵一點,從他手裏把注射器給接了過來。
蘇南塵挑眉一笑,“完事了再叫我!”
走前還不忘提醒一句,“記著啊,打臀大肌,這……”
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翹挺的屁!股。
“滾——”
席止衍就差沒把他扔出去了。
他不得不懷疑這一針是蘇南塵故意整蠱他的,但沒辦法,誰讓他蘇南塵是醫生呢!
蘇南塵笑得春風得意的從席止衍的臥室裏走出來,並非常貼心的替他把門闔緊,正巧遇上小無缺端著一盆水果屁顛屁顛走了過來,“塵叔叔,我媽媽好點了嗎?我想把水果端給她吃。”
“寶貝,現在可不是你進去的時候。”
蘇南塵說著,一把將小無缺抱了起來,往樓下走,“現在媽媽在休息,你可千萬不能去打擾她,你要吵到了她,她的病可能就真的一時半會難好了,所以呢,你現在乖乖在外麵呆著,等爸爸出來後,我們再一起進去看她,行不行?”
蘇南塵連哄帶騙的遊說著小無缺。
為了樓上那兩個人的性!福生活,他也是蠻拚的。
而房間裏——
對於打針,席止衍確實曾經有專程找蘇南塵研究過,於他而言,著實不算個難活。
席止衍將針頭擱在床頭的杯口上,才在海芋的床沿邊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