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忍不住彎著眉眼笑起來。
這家夥!
她掏出手機,對著牙刷拍了張照片,就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當然,沒有回信。
他還在飛機上呢!
………………
海芋正犯愁明天要帶無缺上哪兒玩的,卻不想,才走至小區門口,就撞見了候在那的蘇南塵。
今日蘇南塵開的不是他從前那輛白色的保時捷,而是一輛黑色的賓利,價格同樣不菲。
他穿著一件黑色係的長風衣,正低著頭,慵懶的倚在車身上,抽著手裏的長煙。
直到海芋走近了,他才發現她。
“蘇醫生!”
海芋熱絡的同他打招呼。
蘇南塵一見海芋,忙把手裏的煙頭扔了,笑著招呼了一聲,“嫂子!”
“在這等誰呢?”
海芋其實已經對這個稱呼習慣了。
“等你。”
蘇南塵難得換上一臉認真的表情,笑笑,“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唄。”
海芋頗為愕然。
想不明白蘇南塵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兒,難道是關於席止衍的?
海芋也隻能想到這個了。
秉著就近原則,兩個人又約在了上次偶遇的那家咖啡廳裏。
找了個小包間坐了下來。
“想喝什麼?”
蘇南塵招了服務員過來。
“一杯美國咖啡。”
海芋習慣了這最原始淳樸的味道。
蘇南塵點頭,“一杯卡布諾其。”
“好的。”
服務員拿著單退出了包間房。
“蘇醫生,你想跟我談什麼?”
海芋問他,有些迫不及待。
蘇南塵緘默了小半會,才抬頭衝海芋道,“嫂子,有些事情,其實本不該我來說的,但是,作為止衍的兄弟,有些話,我還是得跟你說。”
難得看到蘇南塵這麼嚴肅的表情,海芋心裏不由緊張了幾許。
“沒事,你說吧。”
她笑笑,故作鎮定。
蘇南塵斂了斂眉,遲疑了幾秒後,才開口,“你應該不知道止衍這次去美國的目的吧?”
“嗯?”
“他是去離婚的!”
“離婚?!”
海芋震驚。
“是!他跟顧可欣是在美國結的婚,所以必須得去那邊辦離婚手續!但顧家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讓他把這場婚事結束的!而且,他和顧可欣的婚姻,也不能就這麼結束了。”
蘇南塵斂了他一貫的放※蕩不羈,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嚴肅,他低頭給自己點了支煙,抽了兩口,才說,“這場婚姻要散了,止衍可能就會隨時有生命危險。”
“……什麼意思?”
海芋聞言,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白了許多。
“你應該知道他和顧可欣之間的契約婚姻吧?”
“我有聽他提過。”
“你也知道止衍身體的特殊!他失控的時候你也見識過了!是,他跟我們正常人都不一樣,他身體裏一直存在一種特殊的藥物,而這種藥物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上一次他意識還算清醒,卻也差一點讓你死在了他身下,如果他意識徹底不清醒,死多少人,又或者是他死……這個結果,誰都沒辦法預料得到!!他的身體,需要用另一種新的藥物控製,而這種藥物,暫時隻有顧家有!我和我的團隊,努力了近五年時間,
卻始終一籌莫展……”
海芋聽完蘇南塵的這一席話,恍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裏,“怎麼……會這樣呢?”
蘇南塵猛抽了口手裏的煙,澀著嗓音道,“關於止衍的身世,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他小時候飛機失事的事情,你應該多少有聽過吧?”
“……我聽說過。”
海芋點頭,麵色微微發白,“當時他父母全都罹難了,就剩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