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她的聲音,李郴手中的短刀,直接的掉落到了地上,他的整個身體,也隨之的倒在了地上,看得出來,他昨晚,受的傷一定不勸。
於煙就那麼的站著,任由李郴倒在地上,她也不去扶一下。
“你為什麼要毀我的兒子?”於煙的語氣中,有幾分的狠意。
李郴淡然的笑了一下,他不認為他都月十五東西是毀了他。
“我沒有。”李郴直接的否認了起來。
“李郴,你接近我們母子,到底是什麼目的?”於煙低下了自己的身體,看著倒在地上疼痛難忍的李郴,她竟是沒有伸出來半分的援手。
“我沒有目的。”李郴繼續的否認。
“月家莊你呆了五年,這五年間,你都幹了什麼事情?你別告訴我,隻是因為月家莊的風景好吧?”顯然,對於李郴的不想說,於煙還是能想得到的。
“隻是因為那裏的風景好。”李郴淡淡的說著,他的眼睛,一直放在於煙的臉上,舍不得移開,好像,於煙的那張臉,便是世間最美好的風景。
“李郴,李先生,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多問別的事情了,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教了我兒子什麼東西,虧我那麼的信任你,你竟然將一個五歲的孩子引上邪道?”於煙越說越是生氣。雖然,她感激李郴救了她,但是,在她看來,她的命,遠遠沒有月十五的未來重要。
“他是一個好孩子,十分的聰明,不管是習文學武,都是一把好手。”李郴十分高興的說了起來。“而你,是一個好母親,李郴敬重你。”李郴說著,他擠出來了一個笑意,此時,李郴胳膊上麵的傷口,又崩開了,那潺潺的血,流出來的時候,讓人覺得害怕。
於煙飛快的扯下了自己的裙擺,裹到了李郴的傷口之上,死死的扣住,不讓他再失血了。
李郴看著於煙的動作,竟是有幾分癡迷的感覺了,這是人生的第一次,於煙竟是為他包紮傷口了。
“謝謝你。”他輕然的開口。
於煙的表情,相當的冷。就好像,她與李郴,從來都不相識一般。
“李郴,我與你不是相識一年兩年了,月家莊的時候,我感謝你的照顧,但是,我要明擺的警告你,月十五是我的兒子,是我最愛的男人,我不想讓他牽扯到你們的事事非非之間,以後,你最好遠離他,如果,再讓我發現什麼別的事情,對不起,自此,我於煙與你為敵,再不相見。”於煙說完,大踏步的離開,看也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郴了。
李郴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表情有幾分的痛苦,事實上,他並沒有打算利用月十五,他隻是想教他一些真正的本事罷了,他卻忘了,一個五歲的孩子,正是學習能力強的時候,他所教給他的東西,他在難以駕馭的時候,會胡用蠻用的,到時候,不但不能保得一方的平安,反之,還會帶來不必要的災難。
於煙走了幾步,她止住了自己的腳步,而後,冷冷的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這裏己經不安全了,你還是快點兒離開這裏吧,當然,如果你想死,你可以留在這裏。”於煙的話語之中,沒有一點兒的表情,就好像,她與李郴,不過是過路人罷了。
事實上,李郴的心裏麵清楚的知道,於煙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與他斷絕了一切的關係。
自此,不但他與月十五的師徒情份不存在了,就算是於煙和他的那點兒淡淡的朋友之情,也會消失不見的。
於煙的腳步,越走越遠,李郴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大的喘著粗氣。門外,一陣士兵雜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挨家挨戶的在敲門。
李郴知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他用力的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想要向屋內走去,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敗,他受的傷太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門內,突然間的衝出來了一個女子,她進門以後,將門迅速的關上,而後,不顧李郴身上的血跡,用力的背起了他的身體,向院內走去。
李郴有一種昏迷了的感覺了,他隻覺得,他坐在一張並不安全的船上,搖搖晃晃,不知道自己的生命究竟會在何時結束。
“你別睡,醒著,醒著啊……”背著他的女子,一聲又一聲的同他說著話,可是,李郴好像是怎麼也聽不到一樣,這樣的話語中,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不記得,到底是在哪裏,聽到過如此好聽的聲音,那聲音,竟如黃鸝一般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