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丫頭是侍候主子的老人,主子為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丫頭為難她,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袁時鳴在邊上看著這一切,很是為紅衣抱不平。想想以前,紅衣綠衣兩個丫頭都是跟著長風坐馬車的,現在不但長風被趕出了車,連紅衣綠衣兩個嬌滴滴的丫頭也被趕了出來。想著,他就覺得不忿。
“袁老,顏汐不是隨便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丫頭,她是本王自小就認識的人,更是本王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以後,信王府裏的人都要拿她當主子看。”
長風說這話時並沒有多嚴厲,但卻讓所有的人都聽出了他的認真與強硬。
長風平時雖然看著溫和,但卻一直是強勢的,他的命令一旦下達,屬下隻能執行,絕不能反駁。此時,他這樣說,眾人便都明白,顏汐跟以往那些受過長風寵愛的女子都有所不同。
大家都是心頭敞亮的人,心知不管以後如何,現在把顏汐當信王府的女主子看一定沒錯。
等長風進到院子裏,顏汐已經收拾妥當閑閑地坐在窗前看院中的那幾株木芙蓉。
那叢木芙蓉花朵碩大,花瓣雖然單薄但勝在花色鮮豔,粉紅深紅的開得很是喜慶,在濃密的綠葉中搖曳輕蕩,別有一番風情。
長風信手折下一枝開得最鮮豔的拈在手裏,信步便進了房間。
紅衣綠衣正在鋪床,看到他都施了禮。
長風對她們隨意地擺擺手,便踱到顏汐身旁。
“怎麼坐在風口上吹風?”
長風近了窗口,才知道這裏的風居然挺大,一邊抱怨,一邊拿了搭在椅子上的披風,披在顏汐的身上。
綠衣跟了長風許多年,從未見過他這樣細致的一麵,便偷偷地拿眼去看他,然後又看了坐著的顏汐一眼,長歎一聲,臉上有些黯然。
紅衣橫她一眼,滿是告誡與警醒。
綠衣便羞愧的低了頭,再不敢把視線往窗邊瞟。
“司馬長風,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顏汐任長風幫她把披風的帶子係好,看著他纖長有力的手指在她的胸前靈巧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跟著我不好嗎?”長風輕聲地說道,“蔡長靈五日前便到了雲州,雲州的災民都得到了妥善安置,不日五哥便可以離開雲州。我已經派人去接他了。你若想見他,我便讓他們接他來揚州,好不好?”
顏汐正色地看著長風,鄭重地道:“你知道的,並不是這個問題。長安哥哥我固然想見,但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麼,殺人麼?”長風把手裏的木芙蓉插在她的鬢角,扶著她的頭親吻了她的額頭一下,“你想殺誰,告訴長風哥哥,即便天皇老子,長風哥哥也幫你殺。”
對於他的親昵,顏汐總想躲開,但無奈身上無力。
“你到底想要什麼?”顏汐無奈地問道。
“我想要你陪著我。”長風放開她,悠悠地笑道,“陪著我打敗司馬長空。”
“紅衣丫頭是侍候主子的老人,主子為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丫頭為難她,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