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度春宵(1 / 2)

一滴滴鮮血從顧沛蕖肩頭流了下來,宇文煥卿順勢將一床白若瑩雪的褥單覆在她的肩頭,鮮血猶如一朵朵嬌豔的梅花開在了一片雪色之中,紅玉髓海堂釵則如一把利刃被宇文煥卿握在手上。

顧沛蕖一臉惶恐的看著宇文煥卿,宇文煥卿邪魅一笑,小聲道:“朕怕詩苒真失了清白搭上性命,所以才出此下策,疼嗎?”

顧沛蕖怒目橫眉,一臉怒氣,原來他也不信自己,也不屑於求證什麼,隻是不想讓自己早死罷了!她別過頭去用足以讓人聽見的聲音喊道:“很疼,非常疼,皇上!”

宇文煥卿見此,心想這丫頭果然聰明。

見她一臉慍色,他便調笑:“自然是要紮在讓人看不見的位置才好,而朕是千金之軀,怎可受傷?不過朕看你這樣子,原是你等不及待到以後,想讓朕現在便證了你清白啊?那好,朕成全你!”

說著將她的內衫亦給扯去,顧沛蕖見此,起身想推開宇文煥卿,因用力過猛自己則撞到了床榻的鏤花倚靠上,宇文煥卿則仰躺在了床上。

他起身望著正在揉自己後腦勺的顧沛蕖,麵上一冷小聲道:“你敢推朕!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看來你也不會把朕放在眼裏!”

說著輕點了顧沛蕖啞門穴,讓其發不出聲音。他一臉壞笑地將顧沛蕖撲倒,顧沛蕖躲閃,他卻一把她攬進了懷裏,用手指抵著她的嘴唇:“你不是牙尖嘴利嘛?如今不能說話,感覺如何?”

顧沛蕖滿臉羞憤,眼淚撲撲地掉下,宇文煥卿看在眼裏有些不忍,但還是小聲的說:“朕剛才說了,叫你乖乖聽話,是你自討苦吃,怨不得朕!”

說著將顧沛蕖反手扣住,將其扒得隻剩下內裙和內圍抹胸。

顧沛蕖嬌美白皙的身體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半露的酥胸因緊張而起伏,優美的脖頸因掙紮而沁出了汗珠,她嬌喘籲籲地奮力掙紮,卻愈加魅惑。見到如此春光,宇文煥卿眼波流動間竟看得有些癡。

顧沛蕖羞憤難當,用頭撞向了宇文煥卿的腦袋,他躲閃不及,兩相碰撞下發出一生疼痛的呢喃。

顧沛蕖得意一笑,宇文煥卿麵色一冷,一把扯下半邊床帳,將床帳當做繩索將顧沛蕖捆了了個結實。

“每次都逼著朕捆你,看來這是詩苒的癖好啊!”

他拿起脫下來的內衫去蹭顧沛蕖的肩頭,然而血已凝固幹涸,他用力捏了捏已然凝固的傷口,居然沒有血流出!

宇文煥卿淡淡一嗔:“不聽話的人就是要多吃點苦頭!”說著,他的嘴唇已經落在了顧沛蕖的肩頭,他用力吮吸,顧沛蕖的身體從肩膀處開始便覺得異常酥麻,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而此時,宇文煥卿的心仿若跳地更加迅速,一種欲望在自己的心中升騰,仿佛自己就要沉迷在這一片溫柔的吞吐之間。

他驚慌失措地推開她的肩膀,將血水吐出,又用力捏了捏傷口,血滴再湧,顧沛蕖被痛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仿若呻吟,宇文煥卿拿起她的內衫再染紅梅。

站在殿外的黛鳶聽到裏麵傳出的床搖簾動的吱呀之聲,撕破殘衣的窸窣之聲,二人雲雨的嗚咽之聲,直覺天塌地陷,她知道宇文煥卿嬪妃十數人,真正有夫妻之實的隻有皇後和賢妃罷了!

皇後是他的結發妻子,而賢妃是耍了什麼手段爬上龍床的別人不知,她卻知!

其他嬪妃不過是他養在宮中的門麵,守著臉麵和少的可憐的恩寵數日子罷了,她知道他不愛她們,卻不得不為了平衡前朝勢力而納選她們。

他不隻一次說他將自己許給了這萬裏河山,他要在有生之年平定北疆百夷以定鼎中原;削減世家門閥以集中政權;施地於民以休養生息;清繳鬼市以四海昌平……他要開創一個屬於自己的盛世,屬於大梁的盛世!

每次他看到後宮中那些有名無實的嬪妃,仿若看到了一個個守著心中秘密的行屍走肉。他亦知虧欠她們良多,他曾無比苦惱的對她說:“朕可以善待她們卻不願委屈自己的心意,所以朕才是大梁第一涼薄自私之人,倘若沒有秀選那該有多好!”

所以她一直以為隻有自己才配陪在他身邊,也隻有自己才有資格分享他的抱負,即便她無名無分,即便他要她做一輩子的女官。

而如今進宮不過七八日的顧沛蕖卻讓他心甘情願的宣她入函恩殿,她將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紮進了肉裏,一手鮮血卻難抵錐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