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後一兩個月時間裏,殷陽乘機把那幾套《楞伽經》偷偷翻閱,都沒有九陽真經的絲毫蹤影,不由心中又是失望,又懷著一絲期待,寄希望於哪個來藏經樓的僧人馬虎,沒有把它們放在一起。他自然也發現了波羅星眼神深處隱藏的那絲鬼祟,不過犯不著提醒玄慚大師,自己正好趁他盜經引起的亂子渾水摸魚。而且還得在人多的時候摸,晚上盜經看起來安全,實際上遠不是那麼回事。
很快,波羅星偷進藏經樓秘閣、偷閱武功秘笈事發了。這件事在少林寺高層引起極大震動,玄悲等人要求驅逐波羅星。玄慈力排眾議,叫來波羅星誠懇勸諭,道:“波羅星師兄,若你誠心求經,敝寺絲毫不敢藏私。但你多閱這些武功秘笈卻是本寺曆代高僧所撰,既非天竺傳來,亦與佛法全無幹係,本寺數百年來規矩,不能泄示於外人。師兄既已看了一部分,那也罷了,此後請切不可再去秘閣。”波羅星慚愧萬分,一口答應,又連聲致歉,一幅發自至誠的模樣,道:“這是小僧不知少林寺的規矩,以至於鑄成如此大錯,此後決不再去秘閣。”這件事就此揭過。
而就在玄慈等人將波羅星叫過去問話曉諭、抄經眾僧小有議論之時,殷陽已經在藏經樓保存善本珍本佛經的地方發現了那套達摩手書的《楞伽經》,並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入懷中。殷陽借助晚上時間,夜夜不睡,很快將九陽真經抄錄下來,然後又悄悄將《楞伽經》放回原處。盜書還書都是在白天進行的,殷陽確認絕對沒有被那無名老僧看到。
幾個月後,波羅星表示自己生病了,天天躲在房間裏休養。殷陽知道他在偷挖地道,以便再去秘閣偷閱。現在自己已經得到九陽真經,卻不能再便宜他了,於是立即報告玄慚,說發現波羅星神色詭秘、行動鬼祟,可能會屢教不改再次盜經。玄慚半信半疑之下還是加強了藏經樓秘閣的戒備,果然把從地道潛入秘閣的波羅星抓了個正著。玄慈等人察看波羅星費盡千辛萬苦挖出的地道,既對這人的毅力十分驚詫,又對他的行為十分憤怒。眾高僧議論紛紛,玄悲當即表示應該將他的武功全部廢除,驅逐出寺;玄慚認為此人已經將少林絕技默記於心,即便廢除,若放他回去恐怕也會把少林絕技泄漏出去,不能釋放;玄滅認為這種偷學別派武功在武林中乃是大忌,處死他也不為過。玄慈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玄滅師弟之議實在有乖佛法,我佛慈悲為懷,怎能如此殘忍好殺?玄滅師弟今後還是要好好研讀佛經為好!”玄滅麵色微赤,躬身受教。玄慈最後道:“這位波羅星師兄的真正來曆,咱們無法查知,就算是外道邪徒,也不便太過嚴厲對付,還是請他長自駐錫本寺,受佛法熏陶,一來盼望他終於能夠開悟證道,二來也免得種種後患。武功是他千辛萬苦修煉得來,卻不必廢了,反正也不能出去為禍。”眾人都點頭稱善。
抄錄經書之事結束後,殷陽就開始潛心修煉九陽真經。抄錄本自從他背熟後已偷偷毀去,免得留下作案證據。他對九陽真經懷著刻意修煉的目的,違背了經書的原義,與張無忌當日困於幽穀、歲月正長、抱著成固欣然、敗亦可喜的念頭相去甚遠,本來是不可能練成九陽功的;但他在莫名其妙進入這個世界之時,從九陽真經的隻言片語中已經窺得門徑並順利入門,加上在少林寺苦苦修煉了三年的少陽功,打下了良好的根基,所以修煉起來居然出奇的順利。短短幾個月時間,殷陽便已將第一卷經書上所載的功夫盡數參詳領悟,依法練成,少陽內力也全部轉化為九陽真氣。運功時隻覺全身真氣流動如電,一套羅漢拳使得招大力沉、剛猛異常。
雖然殷陽刻意隱藏實力,但紙裏畢竟包不住火,幸好眾人都不識得九陽功,其真氣又與少陽內力十分相似,於是都以為殷陽內力進步神速,沒有別的懷疑。第一卷九陽真經練成,師傅圓意盡出全力,殷陽也能支撐近百招不敗。圓意見徒弟如此出息,又是歡喜,又有些悵惘。玄悲奏明玄慈,開始傳授殷陽般若掌、擒龍手等高等武功。
第二卷九陽真經練成後,殷陽已經身輕如燕、不畏寒暑,九陽內勁自行流動,隱隱有形成護體真氣的架勢。論武功,圓意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但殷陽刻意隱藏,隻表現出能夠與圓意大戰五百回合而不敗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