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鬆道:“好!此事暫時揭過不提。閣下請離開吧。”
那少女忙看向殷陽,美麗的大眼睛悲悲淒淒,惹人愛憐。她停下來期待殷陽救命也是迫不得已,身上帶傷,馬也疲憊了,跑不出兩裏地就會被追上,還不如賭這個武功高深莫測的少年是個古道熱腸的俠士。向鬆看到兩人情形,暗道不妙。
果然,殷陽問道:“你們為何追殺她?”
向鬆道:“這是我們幫中私事,許公子管得太寬了吧?”金錢幫這次行動絕不能讓外人聽了去,不然對幫中十分不利。他雖知不敵殷陽,但也無法可想了,向喪門劍黃衣人以及手下五人使了個顏色,眾人跳下馬來,立即將殷陽和少女圍在中間。
殷陽若無所覺,向少女道:“什麼原因?”
少女眼圈一紅,哽咽欲語。向鬆大喝一聲,流星錘破空擊向殷陽。使喪門劍的黃衣人則劍如毒蛇一般直刺少女咽喉。其餘五個黃衣人一齊向殷陽出手,阻止他救援少女。但殷陽是何等樣人?身形一閃,已經落在少女身後馬背上,手指一彈,正中喪門劍劍身。錚地一聲響,使劍黃衣人倒躍出去,虎口破裂,握劍不住。其他五個黃衣人配合默契,從不同角度刺向殷陽周身大穴,讓其難以躲避。
少女已經說了出來:“他們為奪取秘笈,滅了我們衡山派,隻我一人逃了出來。”
殷陽大吃一驚。衡山派!那可是武林中一個大派。褚少鳴就出自衡山派。金錢幫竟然能將它一網打盡,其實力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麼?驚心之下,略有分神,被流星錘打中肩膀,雖然九陽神功護體真氣立即生發,但仍舊隱隱作疼,連忙凝神對敵,飛起幾腳將那五個身手略遜的黃衣人踢飛。向鬆吐氣開聲,尖嘯一聲,再次撲上,流星錘化成兩道流星,繞擊殷陽後背。
殷陽從馬背上飄下來,一腳踢在流星錘上,然後閃電般踢出十幾腿,如同風車也似,正是學自追命的腿法。向鬆難以招架,飛身急退。殷陽突然間身子一轉,倏忽欺到喪門劍身前,一指點在他胸口,如小雞啄食般又補上幾指,後者猝不及防,軟軟倒地。
向鬆臉色更加蒼白,勉強支撐了幾招後,與五個黃衣人一起被點倒。殷陽將他們搬到路邊樹林裏,笑道:“休息一下吧,幾個時辰後穴道自解。對了,你們都把人家的門派滅了,難道還奢望保密麼?大江之南,有這個實力、有這個動機的還能有幾家?”與那少女從他們帶來馬匹中挑了兩匹最為神俊的,打馬而去。
路上,殷陽道:“姑娘,你傷勢沒事吧?”說也奇怪,雷純那麼漂亮跟她搭訕他不理人家,但被這少女美眸一迷,竟然主動搭起話來。
少女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道:“不防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小妹許飛瓊,許大俠救命之恩,小妹定當相報。隻是師門之仇……”她聲音哽咽,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厚厚的麵紗,臉龐的美好輪廓若隱若現。殷陽忙道:“許姑娘不要悲傷,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你肯下苦功,不怕困難,這仇總是能報的。況且金錢幫如此囂張跋扈,動輒滅人幫派,天下群雄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