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唯有她艱澀的聲音低低的響起，“顧淩天，變成這個樣子，這下你滿意了嗎？”
顯得格外的刺耳，又難聽。
他怎麼可能會滿意……
他巴不得弄死她呢！
用盡全力，隱忍著身下傳來抽心的撕扯痛，站起身，雙腿一軟，“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沒有急著起身，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再出什麼岔子。
她不希望，下一次又成為了顧淩天發泄的工具。
耳朵回『蕩』著他昨晚說得那麼無情的話，盡管不想承認，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她就是顧淩天發泄的工具。
苦澀一笑，心裏滿滿的委屈，無處發泄。
……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黃助理站在顧淩天的身旁，整個人欲哭無淚，一個字都不敢說一聲。
又一個被顧總嚇得跑出去了。
黃曼不動聲『色』，卻冷汗淋漓。
“下一個！”
清冷的語調，似乎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可辦公室裏的冷氣絕對不是蓋的！
一進來就已經感覺到頂天的壓力。
“顧……顧總，這是昨天的文件，需要您簽……簽個名。”
一位平時挺著大肚子走路的經理，聲音吞吞吐吐的道出了聲。
正準備要簽名的時候，一聽到“昨天”二字，條件反『射』『性』的看向他，眸底淩厲，“砰”的一聲，大拍桌子，“你說什麼？昨天的文件？吳經理，什麼時候文件要留到今天才給我簽名？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今日事，今日畢？”
“當……當時……”
“滾！明天的事情你給我在今天之前做完，做不完滾蛋！”
一份文件直接扔在了他的腳下，頭頂的威懾力十足可怕，隻好一直點頭，一直點頭。
從始至終都不敢抬起頭看boss一眼，雙腿麻木得不是滋味，顫抖得蹲下笨重的身子，拿起來就趕緊走。
黃助理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吳經理離去的背影，替他感到悲哀。
那個時候，其實他準備給顧總簽名，但顧總已經提前離開了公司。
這份文件，才會擱置到現在。
每一個高層人員從總裁的辦公室走出來，一個個碰了一鼻子灰，麵如死灰，提不起一絲絲精神，仿佛打了一場敗仗，從此一蹶不振。
“黃助理，我希望你公私分明，有些事情必須做絕，不要心慈手軟！我身邊從來不缺這種人，否則你就自降一職，調去分公司。”
半響，黃曼垂下眼眸，開了口，“是。”
無論她有多耍小聰明，有心幫助他們，卻無法逃脫得了顧總毒舌的眼睛。
而今天的顧總，完全吃了火『藥』，開掛似的即使是每個人做得再好，也被他批得一無是處，一個個垂頭喪氣。
昨天的他，偶爾還有些廢話，今天……
她簡直不敢想象，到底是何許人也把他刺激到了！
她敢肯定，一定是一個能夠輕易影響顧總情緒的重要人物。
顧淩天心煩意燥，收拾完了尹韻，自己的內心卻高興不起來，尤其是她在床上淡漠的眼神盯著他看的時候，莫名的刺痛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