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不是仙娥偷的,是她平時悄悄攢的,我們都知道錯了,這些錢都上交給您,以後真的不敢了。”淩二柱也是抓住了這一點,盡量低聲下氣把他老娘哄好。
到底是自己兒子,不是媳婦能比的,淩朱氏也罵累了,此時再被他這麼一哄,果然氣順了一些,但看淩王氏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又教訓了幾句才放過她,好在沒有逼淩二柱休妻。
淩相若見裏麵偃旗息鼓了,便立即起身往回跑去,免得把禍水重新引回自己身上。
淩朱氏從西廂房出來,將搜刮來的銀錢放回主屋鎖好,然後趁著天還沒黑繼續做針線。
淩王氏在屋裏傷心痛苦,淩二柱便沒有出來,一直在裏麵安慰。
倒是淩大柱氣悶的走回東廂房,敲開了淩相若的房門。
“爹。”淩相若淡淡的叫了一聲。
淩大柱狠狠的瞪她一眼:“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在劉家反而跑了回來?要是惹惱了劉老夫人,豈不是把你奶奶和我們也都連累了?”
淩相若嘴角一抽,心中卻不受她控製的生出一股心寒之意——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作祟。
她這個老爹也真是極品了,女兒被賣不僅不護著一點,反而為虎作倀,如今更是不關心女兒反而害怕被她連累。
連親生女兒都對她失望之極,淩相若這個外來者就更不可能有好感了,直白簡單的將她回家的原因又說了一遍後,便道:“爹你還有事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淩大柱大家長主義發作,頓時不滿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爹嗎?”
淩相若心說我又不瞎,兩隻眼睛裏倒映可不都是你?怎麼會沒有你?還是說你會隱身?
“爹誤會了,有事你吩咐。”淩相若敷衍道。
“哼,要不是你,家裏能這麼雞飛狗跳嗎?趕緊去跟你嬸嬸賠禮道歉,再去院子裏跪著求你奶奶原諒。”淩大柱沉聲訓道。
淩相若眼神一冷,皮笑肉不笑道:“可是奶奶親口說的今天這事跟我沒關係,爹你連奶奶的話也要違背嗎?”
“你!”淩大柱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還拿淩朱氏壓他。
他氣呼呼地指著淩相若抖了半天,最後卻理虧的甩袖走了。
淩相若麵無表情的關上門,隨後走到床邊盤膝一坐,開始試著冥想通靈吸收靈氣。
於她而言,最要緊的還是抓緊時間恢複前世的實力,這才是她在這異世安身立命的根本。
就在她打坐修煉之時,她的堂妹和堂弟也回來了。堂妹淩二妞比她小五歲,今年才十歲,但也幫著家裏幹農活了,主要任務是負責打豬草。堂弟淩澤遠則才七歲,正是貓嫌狗厭的年紀,野的不行,整天和村裏的一群野孩子上山打鳥下水摸魚,興致來了還禍禍鄰居的莊稼、家畜,妥妥的熊孩子。
但這個熊孩子同樣也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見到小孫子一身泥巴的回來,老太太針線活也不做了,拉著孫子噓寒問暖,還親自打水給他擦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