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夜色才剛剛降臨,胡亂的對付了一下晚飯洗完澡,也才剛入夜不久,天外陰沉沉的,烏雲籠罩,也預示著夜非白沉重無序的心。
倒在床上,夜非白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他這幾天考慮的最多的,就是那個在和悠戰鬥時冒出來的聲音,那是誰,是自己的另一個人格,還是自己的幻覺。
夜非白想過去看精神科,但就這麼寥寥幾句話,壓根沒有更多的證明,夜非白自己都不知道該和醫生說什麼。
所以夜非白一直以來,都當做是自己的幻覺,在絕境中自己突然精神分裂來幫助自己理性思維,一種極強的求生欲。
就這麼胡亂思考著,夜非白開始沉沉的睡去,思想在不斷飛升,但身體卻越來越沉重,突然間從床上一下子跌落下去,一直掉進了虛無。
夜非白一下子驚醒了,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拉開窗邊的窗簾,月亮還高高掛在天空。
“呼~做了個噩夢?”夜非白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感覺身體一陣墜落,然後驚醒。
這一醒感覺睡意全無,夜非白打了個哈欠,但就是沒有睡意,起身喝了杯水,夜非白聽到了一種詭異的聲音。
這聲音就像一個老巫婆蹲在你家門外,念咒語似的喃呢著生澀的話。
夜非白皺著眉頭,輕手輕腳摸到門邊,慢慢打開了沒鎖的大門。
但是奇怪的是,隨著門的打開,進入眼簾的隻有黑暗,沒有盡頭,深邃沒有邊際的黑暗,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深淵一般的黑。
“這是什麼意思?”夜非白略微一縮腳,純粹的黑暗帶來的是對黑暗,未知的恐懼,也是夜非白的夢魘。
門外的咒語還在喃呢著,而且好像越來越大聲,這聲音越來越近,就像響徹在夜非白的耳邊。
“這什麼東西?!”夜非白猛然關閉了大門,在這詭異的環境下,夜非白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了無邊的恐懼感。
不過這聲音依然沒有消失,而是環繞著夜非白的腦袋,嗡嗡嗡的停不下來,夜非白的神經一抽一抽的鼓脹著,巨大的混亂充斥了夜非白的大腦。
“夠了!”夜非白再次打開了大門,一下衝了出去。
再踏出大門的一瞬間,世界瞬間變亮,環境如同穿越一樣改變,夜非白跌坐在地睜不開眼,背後的家門早已消失不見。
慢慢睜開了雙眼,光芒竄進了夜非白的雙眼,光影交織著構成了一副畫麵,夜非白永遠不可能忘記的畫麵。
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就站在自己麵前,靈活猙獰的觸手正直勾勾對著夜非白,生命就像一顆滾地草,能不能走全靠有沒有風。
“你還好嗎?”那惡魔開口了,問出了夜非白這輩子無法理解的一句話。
並不是這句話的意思不理解,而是對於一個殺了自己父母的人站在自己麵前對你說:“哦不好意思我殺了你父母,你還好嗎?”這種行為不理解。
“你覺得我還好嗎?”夜非白瞪著血紅的雙眼,牙根緊咬。
“額,要不我給你叫救護車吧,你看起來嚇壞了。”惡魔關切的問道,還試圖撫夜非白起來。
不過這一切,都被夜非白看成了一種嘲笑,一種蔑視,一切都在傳達著,你能把我如何?
本來還融洽的談話,惡魔突然間出手了,觸手卷動著瞬間突襲到了夜非白的麵前。
不過夜非白經過無數的訓練,已經有了一定的反應能力,不知道從哪裏抓起的星穹,快速而準確的斬擊,直接命中了那根觸手。
“啊。。。你。”惡魔捂著脖子倒退著,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一切在夜非白看來都很奇怪,但還是免不了出現解氣的心情。
惡魔男的呻吟越來越小,慢慢倒在地上,夜非白剛準備站起身來,整個世界突然如同鏡子一樣破碎,無數碎片碎成了一片,縫隙間是無邊的黑暗。
夜非白就這樣再次落入了黑暗,無助窒息和絕望再次籠罩了夜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