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以前有沒有過自己做了什麼卻無法回憶的經曆。”王瑛的話越是輕柔,夜非白就越是緊張。
“好像沒有過。”夜非白搖搖頭,這回是如實回答。
王瑛記錄了這個回答,簽字筆在記錄板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喝下鄰三口咖啡。
“最後一個問題,你喝過咖啡嗎?”
“嗯?”夜非白還以為他要問什麼奇怪的問題沒想到卻是這個,毫無關係而且異常奇怪。
但夜非白生下來這麼多年確實沒喝過咖啡,日子過得緊,哪有錢去買那些奢侈品。
所以他隻能如實回答:“不我沒喝過。”
王瑛笑的很雅致,把剛才夜非白拒絕的咖啡杯推到了夜非白跟前。
“來,試試它的味道。”
夜非白莫名奇怪這醫生的舉動,於是勸道:“我覺得我們還是該以病情為主。”
王瑛笑了:“沒錯,是這樣,喝一口,我們的治療就繼續。”
夜非白撇了下眉毛,心裏暗自不爽,但又沒什麼辦法,還是隻能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這一口剛入喉,夜非白就察覺到不對勁,這咖啡,居然是甜的,就像蜂蜜一樣純粹的甜。
雖然夜非白沒喝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全下人都知道咖啡是苦伴著香醇,哪有這麼甘甜的味道。
夜非白的第一反應是,這醫生下了毒!
這一想當真可怕,嚇得夜非白都要跳起來了,王瑛一招手,示意他安靜坐下。
“我和你無冤無仇,沒有害你的必要。”
夜非白這麼一想才冷靜了一點,但依舊還是不放心:“這到底怎麼回事?”
王瑛哈哈一笑:“這是你的記憶裏啊,不知道嗎?”
夜非白像在看神經病一樣,完全不知道王瑛再什麼。
王瑛也是理解,夜非白的反應確實很正常,於是他站起身來,一一給夜非白解釋。
“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地方,就是你的記憶,簡單來,你被我催眠了。”
“催眠?什麼時候的事?”夜非白完全不記得自己有看過懷表啊悠悠球等奇特道具了。
“啊,你果真把我當成三流心理醫生了。就這樣告訴你吧,在我喝第三口咖啡的時候,我們就進來了,沒感覺到吧?是不是感覺記憶有時候也是不太靠譜的。”
王瑛翻動著茶幾上的物件,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真實。
夜非白也伸手摸了摸咖啡杯,上麵還有餘溫。
“這怎麼可能呢?就這麼就進我的記憶了?而且我的記憶裏,為什麼咖啡是苦澀的?”夜非白還是不能理解那杯苦澀的咖啡。
王瑛解釋的很簡單,因為雖然是你的記憶形成的世界,但他隻能形成你已知的東西,你壓根不知道東西放在那,也不能去細究。
王瑛舉了個例子:“你看上的飛機,你隻知道它能飛,但你不知道原理,在你夢裏就算拆開,也隻會是一坨你自己想象的東西,或者幹脆是一團混沌。”
王瑛端起了咖啡:“就如同這咖啡一樣,你不知道它的味道,在記憶裏喝著也隻是你想象中期望的味道。”
夜非白好像懂了大半,也就是記憶裏,不理解的東西皆為一種奇怪違背常識的東西存在,但是還是不太理解王瑛這麼做的目的。
“諾,那扇門,想著自己要去的地方,推開它。”王瑛指著夜非白身後,就是那扇心理谘詢室的門。
“然後我要怎麼做?”夜非白知道自己唯一可能出現問題的記憶,就是接近四年前的噩夢。
“進入你覺得最有可能出現問題的記憶,如果你進對了記憶,那麼你一定會找到另一個人格,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殺了他,你的精神徹底壓過他,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