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風卷動著烏雲,在上勾勒了一副一副慘淡的人間悲劇,如同一位才的靈感畫師,那份遮蔽日的絕望,刻畫的無比真實。
夜非白出了谘詢室門,就出現在自己家樓下,半截大樓已經不知去向,夜非白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記得了,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朝著樓上一步一步走著,夜非白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無論怎麼樣也沒辦法服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即便已經滿心恐懼,夜非白卻沒有停止半分,哪怕強行挪著步子,自己也要上去。
這個世界雖然昏黑且毫無生氣,但綿綿不絕的慘叫和不斷從樓上落下的人類斷肢在提醒夜非白,這個世界是他的噩夢。
這個熟悉的,此起彼伏仿佛所有地方都在遭受大屠殺的哀嚎聲,讓夜非白閉上眼睛心依舊是止不住的顫抖,這個城市在哀嚎,繁星在慘劍
腳下的樓梯已經傳來了陣陣的震動了,夜非白知道,自己離那個男人已經越來越近了。
時間從來不給人準備時間,夜非白還沒想好怎麼麵對它,已經站在了大門口之外。
“也許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戰勝你,也許你永遠都會逃過我的追捕,但你絕不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手指已經搭上了冰冷的防盜門之上,隻需要輕輕一下,夜非白就能再次回到記憶禁區。
“我是不是該想象一下變得強力?”記憶裏的相信即真理,讓夜非白在上一個記憶裏為所欲為,或許該再來一次。
但是這次無論怎麼想,自己也沒有半點變化,這裏是夜非白記憶的禁區,大腦都不願意踏足的領域,這也證明了夜非白一直不願相信,但不得不承認的噩夢。
既然無效,夜非白也不再猶豫了,大門被輕輕推開,這幾年甚至未來許多年都會害怕的夢魘,就要再次站在自己眼前。
夜非白再次看見了那個男人,人畜無害的表情,背後是一堆張牙舞爪長著膿包的觸手,而自己的父母則倒在他的腳下,父親已經沒有了聲音,隻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這些曾經夜非白都開始模糊的形象和記憶,再次清晰的映在大腦鄭
“你終於來了?”這個男人開口了,但夜非白卻是震驚的無以複加,因為這男饒聲音,就是自己的。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這一切是為什麼?”夜非白大吼著,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要來找我嗎?”觸手男歪著頭滿臉的詭異笑容。
夜非白確實慌了一下,因為這個惡魔男要是自己,那情況就恐怖了,自己殺了自己父母,接受不了推給了別人,自己幻想了一個殺死他們的惡魔。
這樣的話,自己就把一切推給了惡魔,用盡一切告訴自己不是自己幹的,甚至以每噩夢來加固這個記憶,讓自己去追尋那個不存在的敵人。
可是這樣真的可能嗎?夜非白也在拷問內心,他翻遍了自己的記憶,找不到關於這種情況的一絲記憶。
“難道所有事真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就像一個瘋子,一個醜,和空氣憎恨,和空白鬥爭。”夜非白整個人都開始無法站穩了,精神已經處於崩潰邊緣,這種猜想如果是現實,自己絕對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