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疆戰場,一片荒野,一片殺戮的地帶,充斥著血和淚的地方,為了生,為了死,兩個種族在這裏開展了持續半個多世紀的曠世大戰。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人類隻知道,守住這條戰線,就能堵住他們。
“喂,新來一批,開門。”押送員對著高聳的漆黑城牆大喊著,牆壁上全是幹涸的黑色血跡和屍塊,從味道上可以聞出來,有人類,也有陰鬼。
夜非白被靠著雙手,這是特殊金屬打造,綠級以下幾乎不可能掙脫,但夜非白也懶得逃跑,現在這個實力,跑也跑不掉。
不過來接待的人可是有些熟悉。
“藍葉?”夜非白一眼就認出來了來者,那個有艾滋病為他父親頂罪的男人。
“你是?夜非白?”男人顯然也很詫異夜非白的到來,望了眼籠子,夜非白就像個動物一樣被關在裏麵,引過路人觀看,或許這也是精神上的一種刑罰。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是這樣,這對他們來並沒有嘲笑的樂趣,反而在心理上更加折磨,這裏的每一都生不如死,與其折磨別人不如省點力氣自己賺兩點積分睡個好覺。
藍葉還算客氣,夜非白對他沒有恩,也沒有怨,兩人就像隻是相識一樣。
他把夜非白帶進了城裏,一邊帶路一邊給他解釋這裏叫做勞都,也可以叫做鬼囚城,和正規軍住的地方不一樣,這裏幾乎是犯人們人手一磚一瓦建立起來的。
所以要在這裏生存,就需要懂規矩,這裏規矩很多,當然捷徑也不少。
而藍葉在這裏存活,也是因為他種玫瑰的手藝不凡,而在這裏上位待久聊女人,麵對一片荒涼,也會想找兩朵玫瑰插在花瓶裏。
“在這裏生活,重要的是積分,不要以為你的刑期滿了你就可以回去了,三年裏,一共要賺取積分,上交這些積分,你才可以離開。當然,這些積分也是你在這裏生活的唯一依靠,今晚我會幫你支付住宿費,你要記住,這裏的吃和睡,都需要積分,這裏沒有床位提供給弱者和閑人。”
“噢?正規部隊不管的嗎?這裏隱隱偶些占山為王的格局了。”夜非白看了眼荒涼的鬼囚城,這簡直比黃土高坡還要貧瘠。
“占山為王,嗬嗬,這點人數和實力,和獵陰師正規軍完全不能相比,而且看見這個了嗎?”藍葉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隻要他們不滿意,不用陰鬼動手,我們自己都得炸成灰。”
夜非白麵皮抽動了幾下,沒想到這裏能這麼嚴峻,這簡直是沒有人權的監獄。
“你猜對了,這裏還真是監獄,而且等陰鬼潮來的時候,這裏還是地獄。”藍葉詭秘兮兮的補充著,生怕嚇不到夜非白。
“噢,那要是隻判一年呢?”夜非白提出一個藍葉沒有遇到過的問題。
“額,判一年?我沒遇到過這麼短刑期的,你犯了啥罪?”
夜非白抬起了眼眸,這次換他神秘兮兮了:“叛人類罪。”
他能看見藍葉瞳孔極速縮成一粒,慌忙捂住了夜非白的嘴,左顧右盼確認無人發現,對著夜非白低聲吼道:“叛人類?怎麼可能!才被判一年?算了,以後你千萬別提這個,給自己想個其他罪名,叛人類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不能原諒的。”
他一指對麵黑漆漆的空:“看見那邊沒有,如果有人發現你是叛人類,你會第一個被送去當炮灰。”